“那個詛咒沒有破解方法,但是可以轉(zhuǎn)移,家族中多的是愿意為你承擔(dān)詛咒的親人。”
“我不會詛咒任何人。”
在我眼里,卡卡爾特半張面龐都印著禮堂彩色玻璃倒映的色澤,海藍(lán),艷紅、藻綠、金箔的黃……只要他動一下,那些顏色就跟著晃動。
于是,我的目光轉(zhuǎn)向別處。
忽然瞥到門外某個白影子,不禁抿著唇笑起來:“或許會詛咒一個人,不過那個人絕不是你。”
卡卡爾特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到最后幾乎眉峰幾乎擰成了個死結(jié),連說話的聲線都跟著低沉:
“你怎么能一個人留在日本,那些極樂教徒無時無刻不想找到你,想得到你,神城家已經(jīng)沒了,你在這里再無庇護。別耍孩子脾氣,卡卡伊爾。”
“我說了,我不叫那個名字。”我朝五條悟招手,待他越過安瑪走進(jìn)來時,手中攥著一截斷發(fā)。
他克制且悄無聲息地和安瑪干了一架,沒有波及到任何土地任何建筑。
即便是極樂教徒此刻找他來索要場地賠償,也可以讓對面查驗報損的坦蕩。
我轉(zhuǎn)向卡卡爾特,說:“這就是我在東京的庇護,這個全日本最強的男人,夠不夠格?”
“……”
卡卡爾特的目光落在五條悟身上,他的沉默像滾落到地上那枚打空的彈殼。
白發(fā)咒術(shù)師抬手,招財貓式微笑,唇角拉開——
在那句滿懷惡意的[お父さん(otoan)]脫口前,率先響徹禮堂的是第二發(fā)子彈呼嘯的聲音。
……
離開向陽花之家,五條悟把玩著那柄銀槍,槍柄刻著ze的姓氏,只是那串字母磨得有些淺了,他憋著嘴嘖了聲:
“你們聊得好久。”
“抱歉啊。”我攔下一輛計程車,“不過還有充裕的時間去吃壽喜鍋哦。”
其實重點不是壽喜鍋啦,而是那家店鋪旁邊賣黃油土豆的小食攤,悟超愛的。
周邊的景色在后車窗倒退,停靠在斑馬線后。
他忽然開口:“說話算數(shù)吧,詛咒我那件事。”
“那個啊……騙卡卡爾特的,不然他不肯放過我。”我說。
五條悟超級夸張地聳了下肩,嘴角一撇:“好吧,其實我也沒有太期待啦。”
和卡卡爾特聊得太多,我的聲音稍微有些沙啞,不過也沒有想逗弄悟的打算,于是決定實話實說:“在你死之前,我可能會詛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