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回頭看我。
“你是我的隱德來希。”
我用極其虔誠地態度復述一遍。
他身形猛地頓了下,快速眨了眨眼:“再說一次,我喜歡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呼吸似乎都比之前粗重了許多,夾帶著愉悅的尾音。
那天下午他就這樣緊緊地擁著我,我們在溫泉邊待了許久,同騎一匹駿馬越過百米雪原,看著冬雪如何簌簌落下。
他的xiong膛貼著我的脊背,走了許久也沒到看到雪原的鏡頭,直至余暉將我們的影子拉長,兩道細細的黑影并立在雪原的草地上,寒風裹挾著雪花吹過這片大地,穿過絨衣的領口。
我緊緊抓著他的手,掌心傳遞著彼此的體溫。
這是第一次,我如此真切地渴望和一個人相伴到歲月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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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五條悟獨自來到石臺。他目標明確,那就是在石臺下方隱藏的洞窟,白天靠近此處的時候被女教徒攔下,她緊張的架勢無一不透露這里藏著貓膩。
簡直是把“有問題哦”幾個大字刻在臉上。
他挪開一摞摞堆放的枯枝,入口展現。
洞窟里漆黑一片,他取下石壁懸掛的火棍,用油脂點燃,情況比想象中更糟糕,這里骸骨成山,遍地狼藉,臟污不堪,散落的頭顱如小丘般堆在角落。可若是仔細觀察,頭顱大多精小,腿骨也不似成人的尺寸,倒接近十多歲孩童大小的形體。
要在這廢墟殘骸里找線索,著實挑戰他的耐心,別說進去了,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隨著深入,溪流潺潺的響聲越發清晰。
一淺一深的踩過水坑,終于走到洞窟底端。
一尊半身石像露出真容。
出乎意料的是,它的做工和石臺上方的半截石像沒法相比。神態柔美,雕工精細,雙目緊閉,唇邊含笑。做工之精湛,竟栩栩如生,很是恬靜。
若說詭異的地方,那便是自踏進洞窟那無處不在的窺視如影隨形。
而當他的手觸摸到石像時,明明是石料,觸感竟異常柔軟,帶著些許溫度,如果不是那青灰色的石料,倒像一尊沉睡的少女,仿佛身體也隨著呼吸輕微起伏。
五條悟再看她的面容,她嘴角的笑意竟摻雜一絲陰冷的嘲諷。
他想起白天死在石臺上的行刑者,似乎和石像的活躍有某種聯系。在他進這個夢境的第一天,石臺上還沒有石像,第三日,石臺便多出了半身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