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課題?”我問他。
“就像雪山朝拜啊。”他眨眨眼,
又補充一句,“就是任務(wù)哦,
每個人生來背負的職責(zé)。”
悟眺望著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厚實的如棉花般的白云,草原的風(fēng)從東邊刮往西邊,吹亂了頭發(fā)。風(fēng)中夾雜著冬雪,吹得他雙頰泛好看的紅,他卻好像感受不到寒冷。
我視線下轉(zhuǎn),
恰好看清他左耳軟骨上的骨釘,這種精細的手工活明顯不是大雪山的教徒能打磨制作,倒像是從雪山之外的世界里鍛造而成的工藝。怪不得教徒們不喜歡他,
這里不歡迎外來者。
他拎著野狼的后頸,看著自己的滿手血污,不知羞赧,反問我要不要吃狼肉。
意料之中的拒絕。
雪豹順嘴叼走了一只狼的尸體,不緊不慢跟在他身后走遠。
“大人,那是個詭計多端的外鄉(xiāng)人,為了您的安全起見還是離他遠些。”
“好歹是大雪山出生的血脈,不算外鄉(xiāng)人。”
“……”教徒終究忍不住瞥向遠處,不甘心五條悟就這么簡單拿到了留在大雪山的身份。
我也扭頭朝五條悟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巧的是五條悟也在雪原上眺望著我們。
他身邊蹲著的那只雪豹,如同一團灰藍色的幽靈,被毛隨著冷風(fēng)顫了顫,機敏的觀察著周圍的動向。
我的心臟亂跳,只覺得他好漂亮,那道風(fēng)雪中朦朧的影子都那么惑人,連帶著他身邊那頭chusheng都可愛的要死。
“您聽聽他講話那古怪的腔調(diào),哪像受過大雪山祝福的孩子?這種人摻和我們的朝拜路簡直是臟了圣途。”教徒啐了口,惡狠狠地望向那白影子。
天漸漸黑了下來,在月亮探頭親吻夜幕之前,我回到營帳里接著誦讀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