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那天的。”
“會的,你做不到,只是個凡人。”
神城失笑:“就算死了,鶇也會復活啊,何必介意。”
“可死亡太痛,我承受不起。”我說,“這么喜歡,我把這種能力讓給你,讓我變成一個普通人吧。”
他的手擦過耳畔,最后落在高中制服的衣領,細細整理。
“這世界1%的人壟斷80%的社會資源,你躋身其中,能呼風喚雨,隨心所欲,金錢榮耀孑向你奔來,如此完美,你就是神子。為何心有不滿?鶇,你懂嗎,就像人看家畜,你看家畜的時候會考慮它有什么未來?你的腦子只會把它劃分到適合食用的區域,挑肥揀瘦,估算家畜出欄的時間,根本看不到未來。這就是一眼生死,你想變回家畜?變回被“我們”壓榨的耗材?”神城神態囂張,眼神睥睨。
“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對,該是一體。”
他握緊我的手,慢慢合攏,垂下頭顱,親吻指腹。
“就算哪天我殺了你,也是因為我愛你。”
是你的錯,白塬鶇。
誘發他人欲望,你才是罪孽的禍端。
他的眼睛是這么說的。
……
根據神城提供的地址,我在一家地下酒吧找到他。
霓虹燈光閃爍,內里一片群魔亂舞。
出于對神城雅也的尊重,我走向臺前,在dj驚艷的目光下砸了那臺設備。
尖銳刺耳的電流音四起,哄鬧的現場戛然而止。
我搶過話筒,看了眼鐘表指針,平靜道:“營業暫停,所有人滾回家找媽媽。”
————
我送給伏黑惠的禮物,不應當是那些照片,而是我的腿骨,打磨的很漂亮,剃得很干凈。
我應該在船沉的那天,事情結束后回到他身邊,而不是重生在德國的一個聯邦州。
隔著長桌,我和昏暗燈光下的神城雅也對視。
我回以溫吞笑意,眼中殺意蔓延。
半小時前,
警方接到一起兇殺案,報案人稱老板在夜場被刺身亡,警方抵達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