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直起身,目掃全場,平靜說:“有意見可以憋著,鄙人不喜職場官腔那套,不爽請背后套麻袋,當面我會揍人。”
“我是白塬鶇,負責特級咒術師—五條悟的輔助監督,請多指教。”
“……”全場寂靜。
我很滿意:“非常好,請大家做自己,刻薄起來。”
依照熏的性格絕計不會容忍一個毛頭小子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可此男高著實誘人,嘴角翹起的弧度都顯得那么好親。當那雙淺淡瞳孔掃過自己時,心臟不受控制的急速跳動起來。
“下不為例,回到你的位置。”
她低下頭,耳垂泛紅。
熏認為自己瘋了,居然被罵的到神經有點爽。
下午十四分十一秒,收到五條悟來信。
[五條悟]:
離開大廈時已經是傍晚,街道旁盛開著河津櫻花。
五條悟注意到即便鶇著裝低調,面容半遮,依然惹得不少行至而過得路人側眸注視。
鶇的眼瞳很大,如同貓兒般清透淺色的眸子,可能因為飲食不規律,體脂偏低,側臉的線條銳而精致,白樺色長發松松束在腦后,模糊了性別的概念,不過,被那雙眼睛沉靜注視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鶇可能從不清楚,他的眼睛若長時間盯著某人,稍稍挪動下視線,便是一個不得了的撩撥。
那不是刻意引誘,而是某種渾然天成的本能。
白發咒術師喉結滾動,手中的禮袋捏的作響。
他明知鶇的“引誘”是無意識的行為,也很清楚那吸引他的魅惑最終將引發某個失控的局面,但這種情感被拉扯的微妙體驗,他幾乎沒有思考便選擇了隨波逐流的態度。
那本日記中記載,鶇是最接近伊弉冉尊的宿體,他這個人,他的能力,便是誘人墮落,激發人類心中最原始的惡欲。
[會發展到哪種地步呢]
悟也很好奇。
————
我們停在了一家高檔餐廳門前。
我心頭莫名一緊。
悟推門而入,侍應生帶引我們入座。
侍應生遞出菜單,客氣且親切:“先生,請問要點什么?”
我盯著那一串燙金英文,發出窮鬼的聲音:“要走。”
五條悟開口:“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