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是幾點開始呀?”
“晚飯后。”
“這么晚呢,那幾點結束?”
“凌晨吧,好好,你不想去嗎?”聽她一直在問時間,阿爾斯蘭以為她并不想去。
“不是呀,還是想去的,沒參加過呢,就是有點太晚了。”她作息向來規律。
阿爾斯蘭的筷子在她碗邊頓了頓,一滴油漬落在桌布上,暈開成心形:"嗯,到時候你累了"他意有所指地掃過她鎖骨的紅痕,"我們就提前回來。”
視頻鈴聲突兀響起時,方好好差點打翻水杯。
是方珩。
方好好接通視頻電話,鏡頭那頭的方珩穿著作訓服,背景是基地的馬路。
"daddy"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把鏡頭對準自己。
“在吃飯嗎?”
“嗯,你呢,下班了哇?”
“剛從基地回來,準備去食堂吃個晚飯,給爸爸看看你吃的什么呀。”
方好好努了努嘴,沒敢轉動鏡頭,怕方珩看到阿爾斯蘭:“吃的小煎排骨,回鍋肉,還有一個素菜。”
“喲吼,全是川菜呀,你自己做的?”女兒那邊太安靜了,她借住的那戶人家不是有三個女性嗎?
“不是。”她哪兒會做菜。
一直渴望著見“公婆”的阿爾斯蘭適時的發出了一些聲響,比如碗筷的撞擊聲,骨頭掉落到地板上的聲音。
“好好,你沒在家嗎?”方珩注意到她現在吃飯的這個地方和之前視頻里的不太一樣。
方好好無奈的瞪了男人一眼,男人小心思得逞,朗聲道:“叔叔您好。”
聽到聲音,方珩蹙了蹙眉:“好好,是誰在?”
方好好這才把手機鏡頭對準了阿爾斯蘭:“他。”
阿爾斯蘭放下了筷子,端坐著,抬手給方珩敬了個軍禮:“方叔叔您好,我叫阿爾斯蘭,是好好的男朋友。”
話沒說完,屏幕里的方珩已經沉下了臉。阿爾斯蘭的軍禮僵在半空,后頸沁出細汗——這比他第一次馴野馬時還緊張。
這是方珩第一次看到阿爾斯蘭,關于他們倆的關系,他早就猜到了,只是女兒沒有主動提,他也就沒問。
方珩透過鏡頭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輕人,長的倒是還算端正,面相也正派。
“您可以叫我阿蘭,我和好好同年,目前在經營農場和民宿。”他自報家門。
方珩沒有答話,轉而說到:“好好,讓爸爸看看你。”
方好好收回鏡頭:“daddy。”她一邊觀察著爸爸的神色,一邊瞄了阿爾斯蘭一眼,很明顯,男人備受打擊。
她急忙救場:“daddy,這些菜都是阿爾斯蘭做的,他怕我吃不慣這邊的飯菜,就特意學了怎么做川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