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娣老臉皺巴成一團,不敢直視秦香蓮,飛快把燙手的掃帚扔掉。
陳文芳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扇了扇,“媽今早上好像用掃帚掃茅房來著,你說那上面有沒有沾上些”
秦香蓮:
“嘔~我不活了,嘔~嗚嗚嗚,干娘,我臟了,嘔~”
秦香蓮一直干噦,看的李招娣和王曉云也忍不住犯惡心。
李招娣忍著惡心安慰,“別聽她亂說,我是用它掃茅房來著,但我給它洗了,你放心,上頭肯定沒有屎。”
不說還好,一說,秦香蓮哇的一聲,連昨天的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李招娣又心疼又嫌惡心,索性不管把心肝肺都快要吐出來的秦香蓮,蹭蹭幾步走到陳文芳跟前,抬手就往她臉上扇。
“你個黑心爛肺的毒婦,娶了你我們王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我孫兒的婚事被你攪和黃,還偷吃家里的東西,你這個天生賤命的賤骨頭配吃那些好東西么?老娘今天要是不扇爛你這張嘴,老娘李字倒過來寫!”
陳文芳抬手抓住李招娣的手腕。
“你才賤骨頭,你全家都賤骨頭。”
“雞蛋和肉都是我花錢買的,我憑什么不能吃?”
“以后家里的東西我想吃就吃,我想用就用。”
李招娣瞪大眼,“你還敢頂嘴?反了你了,我給你立下的規(guī)矩都不當回事了是吧?好啊陳文芳,我真是最近給你好臉色太多了!”
李招娣抽動自己的手,想再打陳文芳。
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腕被捏的緊緊的,她動彈不得后,立即換了另外一只手。
陳文芳臉偏了一下,沒打到,但指甲卻在臉上劃拉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疼痛讓她想起上輩子李招娣給她立下的那些規(guī)矩。
家里吃飯她不能上桌,因為她是資本家的女兒,晦氣。
雞蛋和肉她不能碰,因為她是資本家的女兒,不配。
有好的布料和棉花也輪不上她。
她只配穿她們穿剩下的,洗的發(fā)白,補丁打的不能再打的,扔出去都沒人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