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也沒有精致的花紋,被謝安年高挺的眉骨和鼻梁撐起,
他呼吸平穩,一動不動,溫述猜他可能還沒有醒過來。
他剛想拿回自己的頸帶,就看到謝安年頸帶下的眼皮顫動了一下,
緊接著,白色頸帶被扯下,
溫述對上了謝安年不帶一絲迷惘的雙眼。
溫述的肩頭被一雙有力的手按住,整個人都被推倒壓在床上。
“謝……唔……”
“別說話!”
溫述還沒有完整念出謝安年的名字,就被他堵上了嘴。
這算強吻,但溫述沒有反抗。一是因為自己的一切反抗在謝安年面前都像小雞仔一樣孱弱,二是因為對面是謝安年……
三是因為黑暗哨兵無法標記他。
唇舌糾纏,
從前溫述一直不覺得這是一件多美妙的事,與李銘鉞的吻也從來是點到即止,就像情侶之間的例行公事。而且溫述有輕微潔癖,在圣所里就要求自己的一身白色制服不染纖塵,對交換唾液的行為沒什么興趣。
但是謝安年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蠻橫地用唇舌撬開了他的牙關,掠奪著他的呼吸,讓他條件反射做出吞咽空氣的動作,不受控制地在喉頭發出嗚嗚的聲響。
冰涼的觸感攀上他的腳踝,沿著他腳踝處凸出來的圓骨,順著他的小腿向上爬。
溫述一個激靈,想起了精神域里攀在圓柱上,窺不見全貌的大海怪。
難以想象,至少深藍現在看起來還是挺可愛的。
等等……如果按照精神域里的記憶,謝安年不是治療失敗了嗎,怎么可能全須全尾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溫述用力去推謝安年的xiong膛,想要開口問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謝安年抓著溫述的手腕,咬了一口溫述的下唇,微微撤開一點距離,用鼻尖蹭了蹭溫述的鼻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他嗓音性感有磁性,帶著起床半倦的喑啞,“為什么最開始不躲開,反而現在才把我推開,是因為我吻技不好?”
那倒沒有,溫述被吻得渾身酸軟,頭皮發麻,那種頭皮過電的刺激感讓溫述第一次感覺唾液交換也并不是一無是處。
空氣中浮動著溫述身上的烏龍茶香和謝安年身上那種微咸微澀的海水氣息。
隔著被子,溫述趴在謝安年xiong口上問:“為什么我還能聞到你的信息素?”
謝安年先是一愣,而后驚訝地反駁,“不可能,我早沒有信息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