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裝可憐給誰看,搞得這個家里誰還會心疼你一樣,可笑!”
“有時間在這哭,不如想辦法套一萬塊錢出來,到時候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愿意供你上學了!”
我笑得嘲諷。
張淑芬恨不得吸我的血,吃我的肉,又怎么可能好心送我上大學,不過是給自己找個借口而已。
可讓我放棄上大學,我不甘心。
擦干眼淚,我一字一句的看起賬單。
越看,越覺得荒謬可笑。
兩個月時間,抱侄子一百次,兩千。
親侄子五十次,一千。
看侄子不計其數,七千。
侄子哭一次,一千。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份可笑至極的賬單,上面的每一項都是我帶侄子時必須要做的。
三歲的小男孩本來就難帶,更何況侄子很調皮,但凡他稍有不開心,就開始大喊大叫。
帶他這兩個月以來,我瘦了足足十斤。
在看到這份賬單,絕望如同潮水將我包圍,讓我難以呼吸。
就在這時,大門打開,是我爸帶著侄子回家。
我下意識想向我爸求證剛才張淑芬說話的真假,可就在開口的一瞬間,注意到我爸手中的遙控車。
只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名牌遙控車,最便宜的也要五千塊。
他隨隨便便就能給自己孫子買這么昂貴的玩具,對于我,卻連大學學費都吝嗇得出。
我爸發現家里氣氛不對,詢問之下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