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氣沖沖地回到家,將那些打印出來的證據(jù)狠狠摔在蘇雯臉上,聲嘶力竭地咆哮質(zhì)問。
蘇雯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那慣有的楚楚可憐之色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刻薄與破罐破摔的冷笑。
“是假的又怎么樣?”蘇雯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一種瘋狂的得意,“梁川,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這難道不是你該得的報應嗎?!”
她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因憤怒和震驚而渾身發(fā)抖的梁川:“你活該!你辜負了你的前妻!你害死了你們的孩子!你當初怎么對我的?利用我刺激她?現(xiàn)在你什么都沒了!她不要你了,孩子也沒了!娶我?呵,這是你欠我的!也你就該一輩子活在痛苦里贖罪!你活該!!”
她的話語一刀刀剜在梁川心上,也徹底撕碎了他最后一絲幻想。
巨大的羞辱瞬間沖垮了梁川的理智。
他像一頭徹底失控的野獸,猛地撲上去掐住了蘇雯的脖子。
蘇雯拼命掙扎,混亂中,她摸到了茶幾上果盤里的一把水果刀……
劇痛讓梁川的動作瞬間停滯。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插在自己腹部、只剩刀柄露在外面的匕首,溫熱的血液迅速染紅了襯衫。
蘇雯也嚇呆了,松開手,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連滾爬爬地逃出了家門。
梁川沒有死,但這一刀傷得不輕,離肝臟很近。
他在醫(yī)院躺了很久。
蘇雯以故意傷害罪被捕,等待法律的審判。
而梁川,徹底變成了一個行尸走肉,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風吹動窗簾,拂過桌面上一個相框,里面是我在南方旅行時拍下的遼闊星空。那才是屬于我的,自由的、充滿希望的未來。
梁川的悔恨與沉淪,蘇雯的罪有應得,都已成為遙遠而模糊的回響。
我轉(zhuǎn)身,拿起水壺,開始精心澆灌陽臺上新買的一盆綠植。
嫩綠的葉子在陽光下舒展著,充滿勃勃生機。
過去,真的徹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