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令則拐了拐竇昭,笑道:“上次你穿得那茜紅色的裙子很漂亮,是誰的手藝?我也想做一條過中秋節。”
竇昭見她一本正經的,眼中卻閃爍著戲謔之色,頓時羞紅了臉,道:“你這在這里給我睜眼說瞎話吧?”
紀令則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竇昭惱羞成怒,板了臉,不理紀令則。
“這孩子!”祖母嗔道,“你們夫妻和美,是好事。你惱什么惱?”說得竇昭一張臉朝霞似的。
紀令則則攬了竇昭的肩膀,笑吟吟地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帶了新做的桂花蜜過來,我們去包湯圓去。”
竇昭失笑,覺得自己剛才有點執拗,差點就讓紀令則下不了臺,還好紀令則心xiong比較寬廣,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她赧然地紀令則去了廚房。
待他們晚上回到家,嚴朝卿竟然在英國公府的大門口等他們。
宋墨和竇昭都暗暗驚訝。
嚴朝卿苦笑著迎了上來,道:“國公爺午初就回來了,每隔半個時辰就讓人過來問您回來了沒有……”
宋墨出門之前曾交待嚴朝聊,除非是宮里的事,不然一律推說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竇昭和宋墨聞言不由對視了一眼。
宋墨低聲道:“你先帶孩子回去,我去看看他有什么事?”
竇昭“嗯”了一聲,回了頤志堂,剛剛洗梳一番,陳曲水求見。
“我發現國公爺從宮里回來之后,就派了人去宋家幾位爺那里。”他猜測道,“說不定他決定開祠堂了?!?/p>
這么快嗎?
事情拖了好幾年,就這樣解決了?
竇昭反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宋墨回來了。
他表情看不出喜怒,卻也不像平常那樣的安靜從容,反而顯得怪異。
竇昭忙道:“國公爺找你是?”
“他決定明天一早就開祠堂?!彼文?,聲音里透著濃濃的疲憊,“把宋翰遂出英國公府。”
陳曲水見狀,朝著竇昭使了個眼色,悄然地退了下去。
竇昭輕輕地摟了他的腰,長長地嘆了口氣。
宋墨落寞地道:“他要我的死,對宋翰也沒有手下留情,母親他就更沒有放在心上了,我真想挖開他的心看看是紅的還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