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伯輕輕搖頭,把這念頭拋到了腦后,和宋墨嘻嘻哈哈地說起閑話來,直到打了二更鼓才散去。
汪清海和魏廷瑜像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地跟在東平伯的身后。
東平伯喊了汪清海:“你扶我回去!”
汪清海不敢怠慢,忙上前攙東平伯上了馬車。
東平伯和宋墨告辭。
汪清海朝著魏廷瑜丟了個愧疚的眼色,對自己不能陪著他同出同進表示歉意。
魏廷瑜露出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勉強地朝著汪清海點了點頭,示意無妨,讓他好好服侍東平伯。
汪清海松了口氣,等東平伯和宋墨寒暄完畢,他也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地朝前駛去。
剛才還醉意朦朧的東平伯卻猛地睜開了眼睛,無比清醒地吩咐馬車夫:“快,拐過彎,停在醉仙樓的拐角。”
車夫不解,但還是毫不猶豫地照著東平伯的吩咐拐了個彎,把馬車停在了醉仙樓的拐角。
東平伯撩開了車簾,汪清海就看見宋墨看也沒看魏廷瑜一眼,徑自上了馬車,離開了醉仙樓大街。
東平伯閉上了眼睛,淡淡地囑咐著女婿汪清海:“大河,你以后,還是少和濟寧侯來往。他這個人,成不了大氣候不說,恐怕還會拖累你。”
汪清海心里猶如翻江倒海,他沒有想到宋墨和魏廷瑜的關系現在這么僵,更沒有想到岳父為了點撥他,特意轉回來,讓他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他“嗯”了一聲。
語氣既困惑又迷茫,還有幾分不知所措。
東平伯也不催他,閉上眼睛,由著馬車搖搖晃晃地將他送回了東平伯府。
宋墨對今天的會面還是很滿意的。
有了他這番做作,想必明天京都大街小巷都會談論他的紈绔作派,也可以趁機溫和一下他在人們心目中的殺氣。而且還有個附加的收獲——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過了今夜,京都人十之八九都會知道他和魏廷瑜不和了,以后濟寧侯府有什么事,想必也不會牽扯到他的頭上來了。
如同甩掉了一團爛泥似的,他頓時心情舒暢起來。
并再一次感謝西天諸位菩薩,當初魏廷瑜認下了竇明。
若是竇昭嫁給了他,自己恐怕這輩子都要心痛不已,不得安生了。
想到這些,剛剛梳洗完畢的宋墨看著瑩瑩燈光下酣睡得如一株芙蓉花的竇昭,忍不住撲到了她的身上,“壽姑,壽姑……”胡亂地親著她,想要把她吵醒,想要她熱情地回應他,嘻嘻哈哈地跟他胡鬧,讓他知道,她在他的懷里,她和他在一起很高興……好像這樣,他心里的感覺就會更踏實些,更寧靜些似的。
竇昭被壓得喘不過氣,睡眼惺忪地醒過來。
“宋硯堂!你這是干什么呢?”
被子亂成了一團,衣襟四開,豐盈的酥xiong一邊被他含在嘴里,一邊在他的指下變化成各種的形狀,隱隱間還有些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