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天下再大,大不過自己。
自己若是都不心疼自己了,別人憑什么要心疼你?
既然不待見王映雪,何必委屈自己佯裝賢良!
她也是過了三十歲才明白這個(gè)道理。
竇昭低聲對妥娘道:“你等會(huì)跟著俞嬤嬤,看看她都去了些什么地方?見了些什么人?”
妥娘點(diǎn)頭。
竇昭高高興興地?fù)涞搅四赣H的懷里:“娘親,后院的臘梅開了,我們?nèi)ベp梅。”
母親呵呵笑,親著竇昭的小臉:“娘親有事,讓妥娘陪你去玩吧!”
竇昭只想陪在母親身邊。
母親也不嫌她麻煩,一面打點(diǎn)著家里的瑣事,一面逗著她玩。
父親突然過來了,不顧滿屋服侍的仆婦,獻(xiàn)寶似的從懷中掏出一枚赤金鑲碧玉的簪子。
“好不好看?”他討好地望著母親,“我特意去真定府讓人打的。”
簪身金燦燦,簪頭綠汪汪,呈水滴狀,如美人腮邊的一滴淚。
“好看!”母親笑著將碧玉簪擺弄許久,吩咐俞嬤嬤收起來,“以后給壽姑做嫁妝。”
父親訕訕然:“這是送給你的……壽姑的,我以后再給她買就是了。”
母親抿了嘴笑:“你以后給她置辦是你的心意,這可是我的心意。”
“我的還不是你的。”父親小聲嘀咕著,欲言又止。
母親笑道:“你是來問王映雪進(jìn)門之事的吧?我剛才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然后把跟俞嬤嬤說的話重新對父親說了一遍。
父親“哦”了一聲,并不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又好像有很多話,不知道該怎么說似的。
一時(shí)間沉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