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紀臨夏,我不恨你了。
「可你要明白,我也不會再愛你了。
「以后我們兩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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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愛和恨都是沒有緣由的。
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就像那些年,我對紀臨夏的感情,再也得不到回應,又狠不下心丟下。
我不甘心那些年明明和我那么相愛的女人,為什么突然變了卦。
那些說得情深意重的誓言,轉眼就變成了最傷人的武器。
或許到最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死心,還是怨恨多一些。
可后來的我才懂得,徹底放手之后,是不再對她存有任何感情的。
不論愛恨,只是像陌生人。
那天,聽我的一番話結束后,紀臨夏有些沉默。
但最終,她還是說了句。
「沒關系,既明,我可以一直等你。
「如果你不愛我,那往后就由我來愛你。」
我沒有被她這些話打動。
就像我的話也沒有說服她一樣。
她像是打定了注意,在術后休養的幾天里。
每天都往病房里跑。
周楊這段時間的工作又忙了起來,反而讓紀臨夏鉆了空子。
一天三頓的飯要陪著我吃,時不時地送些新鮮玩意兒和禮物。
就算我沒有要收,最后紀臨夏走的時候也會偷偷把東西留下來。
次數多了,我就當看不見,干脆隨便她了。
可紀臨夏畢竟是紀家的掌權者,每天再怎么抽空,大多數時間也是忙得脫不開身。
大部分時間里,我還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待在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