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面對我時,態(tài)度里總是帶著一絲不自覺的謹慎和小心翼翼。
我自認為上次說的話已經很直白了。
至于紀臨夏怎么想的,已經和我沒有什么關系。
至于我,連自己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都不知道。
一天早晨,醫(yī)生照常給我做完檢查,又接連驗了幾項指標。
幾個醫(yī)生出去低聲交談了兩句,隨即有一個走進來。
語氣帶著輕松和喜悅:
「陸先生,這些天您身體恢復得很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我們就可以進行骨髓移植手術?!?/p>
我動作一頓,盯著手上的幾個發(fā)青的針眼,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您說的是真的嗎?下個月就可以進行手術了嗎?」
醫(yī)生臉上帶著笑意,連聲說當然。
末了又添了句:
「按照您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手術成功的幾率相較之前是要大很多的。」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個好消息。
可我心底總歸是對手術抱有一絲希望的。
紀臨夏到病房的時候,我正在和周楊說著話。
周楊也從醫(yī)生那里得知了這個好消息,接連幾天加班的疲憊和怨氣都消散了不少。
或許是壓在胸口的一塊巨石被移開了。
病房里少有地沒了壓抑和沉悶的空氣,而是一派輕松的氛圍。
我臉上的笑意還沒有完全消散,就看到紀臨夏走進來。
她風塵仆仆,身上還帶著外面帶進來的寒意。
臉上卻帶著怎么都掩飾不住的笑意。
她輕聲開口:
「既明,醫(yī)生都跟我說了,你的身體這段時間恢復得很好,下個月就可以手術了?!?/p>
周楊有意把紀臨夏晾在一遍,沒理她,繼續(xù)拉著我說話。
我只是瞥了她一眼,也沒有接話。
紀臨夏一個在外面雷厲風行的京圈大小姐,在這里卻處處遭受我和周楊的冷落。
可她也不在意,甚至有些習以為常地找個地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