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臨夏的身體僵了僵,一時沒說話。
可我不再去看她的表情。
轉身上了樓。
26
生病之后,我才越來越明白當時媽媽的想法。
人遲早都有一死,與其活著拖累別人,不如自己犧牲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為了對自己來說重要的人能夠更好地生活下去。
在鎮上的日子像是偷來的一樣。
可即便是這樣,我也很滿足了。
離開的那天,周楊陪著我最后一次去了當初我和媽媽曾經走過最多的那條小巷。
短短的小巷,長大后的我走不了幾步就到了盡頭。
可當年小小的我,在放學之后,被媽媽牽著手,走過這條小巷。
卻感覺在走一條怎么都走不完的路。
偏偏又在煩惱著這種不自知的幸福。
紀臨夏做事雷厲風行。
回到江城之后,當天就立刻帶我去了私立醫院做了全身檢查。
但醫生說我的身體太差,暫時不適合做移植手術,風險會比較大。
只能暫時先養一個月,一個月之后能不能做手術還要再看。
紀臨夏皺著眉和他交流:
「人我都找到了,你現在跟我說什么不能做手術他要是出了事,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可眉眼間已經是隱隱的火氣。
或許是考慮到病床上躺著的我,才壓低聲音忍著沒發火。
醫生有些無奈,解釋道:
「紀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本來陸先生的情況就已經很嚴重了,又擅自斷了治療那么長時間,現在身體狀況不好,實在是不適合做手術,只能等養養身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