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提她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在知道我消息之后就駕車來到了這里。
一直到現在,身體已經是到了極限。
我沒說話。
紀臨夏或許是覺得我不會這么輕易跟她回去。
她勸道:
「既明,隔壁市有一個人愿意做移植手術,我已經和他談好了,只要你肯跟我回去,一定會沒事的。」
我一直盯著她,許久沒開口。
周楊就在樓上,他不想讓我再見到紀臨夏,可又私心想讓我找到合適的骨髓活下去。
半晌之后,我嘆了口氣。
「紀臨夏,你這是何苦呢?」
紀臨夏身姿修長,脊背筆直地立在人來人往有些擁擠的小巷中。
聽到我這句話,她突然松了繃緊的肩線。
像是已經到了極限而崩塌。
我聽見她顫抖著嗓音,幾乎是懇求:
「既明,我求你了,我們回去好不好,一定有辦法的。」
我頓了頓。
我從前沒見過她這副樣子。
可現在明明已經離過婚,已經是毫無瓜葛的關系。
她卻在我面前表現出這最脆弱的畫面。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許是我已經不再對她有感情。
所以我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紀臨夏這種人竟然也會有求人的時候。
我看了看在樓上偷偷往下看的周楊,心底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
半晌之后,紀臨夏聽到了我的聲音。
我說:
「好。」
紀臨夏愣住,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說我答應跟你回江城。只是,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