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紀臨夏都還打從心底懷疑我。
懷疑我是想跟她復婚才折騰出這些事情來的。
我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
或許是我以前真的太愛她,也太執著于她的愛。
才會讓她不相信我真的會放手。
可現在,我甚至也不想再解釋什么。
只是看著窗外,有些走神:
「紀臨夏,那你就當我騙你吧。」
我斂了斂神色,冷淡開口:
「既然已經離婚了,那我的事情就和你再也沒關系,無論是生病與否,都不是你該關心的,請離開吧。」
紀臨夏從未見過我如此冷情的樣子,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回過神的時候,下意識地就要發火。
「陸既明,你以為我想管你嗎?這么多年都看同一張臉,我早就膩了,昭白哪里都比你強,比你浪漫,更比你年輕」
曾經最親密的人,永遠是最知道戳你哪里最痛的人。
聽著這些話,我心臟細細密密地泛起疼意,眼角有些發熱,可怎么也醞釀不出一顆淚滴。
可能早在那些對她一次次失望的深夜里流干了。
我胸膛起伏幾下,指著門口,冷聲讓她出去。
紀臨夏臉色難看,還想再說什么。
可能是爭吵聲太大,引來了護士的提醒。
「紀小姐,這里是醫院,禁止喧嘩。」
見紀臨夏的臉色實在難看得要緊,她又小聲提醒道:
「陸先生剛醒過來,身體還沒恢復,暫時需要休息。」
堵得紀臨夏一口氣上不來,也咽不下去。
最后怒氣沖沖地離開了病房。
12
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體力也不支。
沒能等到周楊回來,我就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