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得知我根本不在家的遲行彥往后跌了兩步,身形搖搖欲墜。
隨即他就要沖出去找我,被記者們團團圍住。
“遲總,遲夫人扶持您八年,您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害死你們的孩子的?!”
“請您正面回答!遲夫人此時真的遇害了嗎?!”
各式各樣的聲音往遲行彥的耳朵里鉆去,他使命捂緊耳朵,好像這樣就可以逃避我死亡的事實。
宋安然沖到遲行彥面前,要護他離開。
遲行彥看著眼前的人影,視線慢慢模糊,回憶也涌了上來。
多年前,我也是這么擋在他面前的。
當時項目受誣陷,不少受害人上門泄憤。
雞蛋、油漆潑的遲家滿是污穢。
有刀要刺向遲行彥,是我為他擋下致命一擊,讓他逃于一死。
我卻在鬼門關徘徊了三天三夜,當時他就承諾,一輩子不會讓我受傷。
遲行彥劇烈搖頭,臉色慘白。
“夏夏,我要夏夏,誰都別攔著我找夏夏。”
說完,他猛地沖出人堆。
記者在身后的喊叫聲,遲行彥都已經聽不見了。
他滿腦子是我的笑容。
他的額頭滲出冷汗,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斷顫抖。
“我錯了夏夏,你在哪兒?我來找你,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就在這時,遲行彥一時晃了眼,紅燈下還沖了出去。
嘭——
遲行彥被撞得頭暈眼花,一股溫熱從頭上緩緩流下。
他顧不上那么多,轉動方向盤還想再開。
秘書趕到將他拽了下來,強行送往醫院。
遲行彥不停扭動身體,醫生在付母的示意下。
將鎮定劑緩緩推入他的身體。
6、
遲行彥昏迷前的最后一個想法就是。
針扎的好疼啊。
夏夏被打催產針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