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下腰間的酒囊猛灌一口,酒液順著絡(luò)腮胡往下淌:“老子在這行混了二十年,還是頭回被陰成這樣。”
他突然抓住蘇辰的肩膀,掌心的老繭硌得人發(fā)疼,“小蘇,你愿意正式加入赤焰團嗎?我們需要能識破龍族把戲的人。”
蘇辰看著趙虎泛紅的眼睛。
這個總把“老子”掛在嘴邊的糙漢,此刻眼底全是血絲——方才在林子里,他為了救被妖獸纏住的傭兵,胸口挨了一爪,現(xiàn)在繃帶滲出的血把衣襟染成深褐。
“我可以幫忙。”
蘇辰頓了頓,“但不能久留。”
他想起三天后蘇家的族內(nèi)試煉,族老們早放話要“讓這廢物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可現(xiàn)在他的合成獸烈焰狂狼已經(jīng)到二階中期,足夠在試煉上掀翻那些眼高于頂?shù)牡障怠?/p>
白若曦不知何時站在棚口,月光透過她的狐毛斗篷,在地上投出模糊的影子:“你很快要回蘇家了吧?”
她的聲音輕得像片羽毛,可蘇辰聽出了藏在下面的擔(dān)憂——上次他回族里,被嫡系子弟堵在祠堂前,肋骨斷了三根,要不是阿黃撲上去咬那人的腳踝,他差點被推進亂葬崗。
“試煉后我會處理族里的事。”
蘇辰走過去,把阿黃塞進她懷里。
土狗立刻舔她的手心,尾巴搖成小掃帚。
他掏出枚傳訊符遞給趙虎,符紙是用青鸞羽毛做的,“遇到不對勁的事,捏碎它,我最多半個時辰趕到。”
趙虎捏著符紙,突然咧嘴笑了:“行!老子信你。”
他拍了拍蘇辰后背,又轉(zhuǎn)向白若曦,“姑娘要是不嫌棄,今晚住我隔壁的帳篷,安全。”
夜色漸深。
蘇辰坐在自己帳篷外的石頭上,仰頭看星空。
風(fēng)里飄著松脂的香氣,遠處傳來傭兵們修補柵欄的動靜。
阿黃蜷在他腳邊打呼,而系統(tǒng)界面里,烈焰狂狼的屬性條正在緩緩上漲——合成獸果然能隨他成長,現(xiàn)在它的火焰攻擊已經(jīng)能燒穿三階妖獸的鱗甲。
“在想什么?”白若曦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她換了身素色襦裙,發(fā)間的狐毛發(fā)帶被夜風(fēng)吹得輕顫。
蘇辰摸出脖子上的天元玉佩,月光下,玉上的云紋泛著淡青色的光——這是母親臨死前塞給他的,當(dāng)時她說:“等你能契約到五階以上的妖獸,就去青丘找狐族,他們會告訴你玉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