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快步走到祁翠娥身邊,毫不畏懼地說道:“她是我婆婆,我是江林的媳婦!不管你是誰,都別想欺負她!”
祁翠娥怔怔地看著白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被兒媳保護的感覺讓她倍感欣慰,她微笑著說:“不用擔心,我是長嫂,他不敢對我怎么樣!”
江永飛這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江林的媳婦,心里越發(fā)不高興,抱怨道:“我大嫂不孝敬公婆,大林子居然還敢打她!你怎么嫁給這么一個混賬東西!”
白柔毫不退縮,針鋒相對地回應(yīng)道:“雖然我跟江林認識沒多久,但我知道都是你母親的過錯!”
“胡說……”江永飛剛要反駁。
沒等他說完,江永昌和何春妮匆匆趕了過來,后面還跟著江德貴、孫二蛋和孫海龍。
“永飛,別冤枉大嫂!”江永昌大聲喊道。
江永飛冷冷地盯著他,等江永昌走近,突然猛地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在場的幾人都不禁一愣,一時間沒人說話,都靜靜地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何春妮頓時不樂意了,大聲質(zhì)問道:“老四,你瘋了?為什么打你三哥?”
江永飛眼睛一瞪,氣勢洶洶地說:“他對親娘的死活不管不顧,不該打嗎?我恨不得殺了他!”
江永昌憤怒地吼道:“咱娘住院的時候,花了那么多錢,還要人照顧,你當時在哪里?你憑什么責怪我?”
“我在部隊,哪有時間回來,再說了,也沒人告訴我??!”江永飛理直氣壯地回應(yīng)道,“是娘把你養(yǎng)大的,照顧她、給她花錢難道不應(yīng)該嗎?”
江永昌抹了抹嘴角的血漬,冷笑道:“你現(xiàn)在每月有十八塊的津貼,可曾給家里寄回過一分錢?娘吃飯看病,哪樣不需要花錢?你呢?口口聲聲說孝順,為什么不寄錢回家?”
這一番話可謂一針見血,江永飛頓時吞吞吐吐起來:“家……家里不是有大嫂,你和二哥嗎?哪用得著我的錢!”
“可笑,這就是所謂的大孝子?”江永昌不屑地冷笑。
何春妮也怒斥道:“你自己都不孝順,沒資格指責別人!”
這時,江德貴開口了:“永飛,你身為軍人,當兵都五六年了吧?卻從不給家里寄一分錢,也不回來探親。你們部隊領(lǐng)導(dǎo)就是這么教育你的嗎?”
孫二蛋也冷笑:“老太太平日里百般打壓你大嫂一家,時時刻刻都盼著大林子死,她的心腸壞透了!盡管如此,在她臨死前,你大嫂還幫她打掃衛(wèi)生、送吃的。而且辦后事的所有費用,都是你大嫂出的,你有什么臉指責她?”
孫海龍撇了撇嘴,嘲諷道:“還說自己孝順呢!你娘去世,你回來的第一時間,不是去墳頭磕頭,而是在這里怪這個怪那個。你怎么不先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我可告訴你,林哥不在家,你要是敢欺負他娘,我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江永飛腦袋一陣發(fā)懵,辯解道:“我在邊境保家衛(wèi)國,實在沒辦法回來盡孝。大嫂、二哥、三哥,他們應(yīng)該替我盡孝!”
他頓了頓,又道,“這些先不說,我想知道我娘為什么會撞門,她不撞門,就不會癱瘓!”
一道道目光都轉(zhuǎn)向了祁翠娥。
何春妮一臉寒霜地說:“當時我在現(xiàn)場,我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