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字節(jié)奏剛好,非常舒適,尾音頗輕,勾得人心癢。
“砂金,這里的天花板為什么在轉(zhuǎn)?”
“砂金,那個架子上的助浴小恐龍捏捏的表情好屑,它是不是看不起我?”
“砂金,水下面似乎有東西在抵——”
砂金完沒說還,就被兩只手捂住了。
蘭索的臉紅透了,他的手在哆嗦,嘴唇緊抿,飽滿的唇色泛著水光。
好半天,他才吞吞吐吐道:“別說了。”
他快熟透了。
砂金略帶深意地盯著繳械投降的蘭索,在對方把腦袋徹底埋進(jìn)被子里的前一秒,抓起對方顫抖的手,在掌心親了親。
“還有最后一句,不聽完嗎?”
砂金半是戲弄,半是溫柔地道:
“你說,砂金,老板說這是能泡出蜂蜜口味泡泡的浴球,根本就是騙人的。”
——
砂金的床上有很多很多抱枕。
抱枕們緊挨著,填滿腰部與床頭的空隙,明亮的金色織物表面光滑,手感非常好。
“你知道我醒了?”
蘭索目光渙散地望著天花板,他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抿著,等魂兒回得差不多了,看向砂金道。
“你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
砂金抓起一只還沒睡的垃圾糕,隨手梳理對方的外殼。
“你——”
蘭索你了半天,臉越來越紅,字是一個沒說,最后,他奪走砂金手里的垃圾糕,對著那雙豆豆眼,咬牙切齒道:
“垃圾糕,明早你埋伏在他下床的地方,絆倒他,讓他一個月上不了班!”
垃圾糕睜著無辜的眼睛,發(fā)出‘布拗’的叫聲。
“聽見沒有,你這個小叛徒,虧我每天給你喂吃的~”蘭索惱羞成怒,用力搖晃垃圾糕。
垃圾糕的叫聲九曲回腸,如同它彈力十足的身體,不停上下?lián)u晃。
砂金靠在蘭索身邊,兩人并排倚著床頭,像一株雙傘蘑菇,他低低一笑,引來蘭索側(cè)目。
“干什么,不許笑,從進(jìn)門開始你就沒停過!”
“是嗎?”砂金無辜地眨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