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一群死隱夜鶇,這東西可是隱夜鶇家系的象征,能隨便吃嗎?
“你可真會吃,上來就吃匹諾康尼保護動物,還一下解決了這么多。”蘭索敲了敲死亡的頭。
死亡嘰里咕嚕地跟在他身后,見蘭索不悅,尾巴卷著一只隱夜鶇,送到蘭索嘴邊。
請不要,給(代理)主人,送死老鼠好嗎,寶貝:)
“算了,以后不許吃了,要是吃滅絕了家族一定會來找我索命的。剛才流螢提到,她確信你與鐘表匠有關,你對自己的身份有什么頭緒嗎?”
他偏頭,從上到下打量了死亡一眼,然而對方只知道歪頭嚼嚼嚼,邪肆的眼珠子里流露出與外表不相符的清澈。
得,這位一問三不知,唯一的功能是跟隨陪伴。
蘭索長長地嘆了一聲,邁開步伐,身后屏幕墻突地閃爍。
居然還有漏網之魚。
背后,替身使者驟然出現,灰霧凝成細劍,挑刺,破空時發出凌厲錚聲,貫穿了什么東西。緊接著,一個黑影撞在墻上,落下,滑至地面。
殘留在蘭索指縫中的灰霧散去,他回身,冷冷地凝視著角落里那只被戳進喉嚨、茍延殘喘的隱夜鶇。
他伸手一招,灰霧卷著隱夜鶇飛到他面前。
“偷聽很好玩嗎?”
隱夜鶇的眼珠逐漸上翻,軀體在不斷縮緊的灰霧中艱難掙動,鳥爪彈動,迫切地想要飛走,但做不到。
“我知道你能聽見,別再跟著我,很煩。”蘭索說。
力度壓到極致,死鳥的身體炸開,憶質碎屑如螢火蟲般飛散,最終消弭在陰影中。
蘭索抹掉臉上濺到的憶質,捻了捻指尖,嘟噥:
“家族的眼線無處不在,真難為他們捏這些死物到處騷擾賓客,好想投訴。”
“算了,都偷渡客了,要這要那也不太好。”
死亡背后的眼睛目睹了這一幕,敲敲本體,本體再盯著蘭索,指了指自己滿地的戰利品。
蘭索:……
死亡眼巴巴望著他。
蘭索抬頭,眼神往天花板上飄。
現在夸獎它干得好會不會很打臉呢,畢竟剛剛他才正義凜然教訓它不許亂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