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自己是組織為數不多招攬進來的咒術師,但自己知道的也只是一個大概。
她謹慎地觀察著他的表情,試圖判斷他的意圖。龍彥仍然掛著那副漫不經心的笑容,可眼底卻冰冷得可怕。
“……你問這個做什么?”她試探性地反問。
龍彥輕笑一聲,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酒杯邊緣,冰涼的觸感讓井江杏子下意識縮了縮。
“別裝傻,白龍教的人不可能對咒術不感興趣。”他歪著頭,語氣輕佻,眼神卻銳利如刀,“尤其是……當組織正在嘗試用咒術強化人體和創造出一個活的咒術師的時候。”
井江杏子的呼吸一滯。
——他知道的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你也是臥底?”她終于忍不住問道。
龍彥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懶洋洋地靠回椅背,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節奏緩慢而危險。
“誰知道呢?”他瞇起眼睛,笑容里帶著幾分愉悅,“也許我只是‘琴酒的狗’,來替主人清理叛徒呢?”獲得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后,龍彥惡劣開始嚇對方玩。
井江杏子的后背滲出一層冷汗。
她不確定桑布卡究竟是敵是友,但他的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的刀刃,輕輕抵在她的咽喉上,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幫你查。”她最終妥協,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你要告訴我,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龍彥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笑了。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動作親昵得像個老朋友,可井江杏子卻感到一陣寒意。
“站在‘大人’在的那一邊。”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容燦爛卻毫無溫度,“下次見面,希望你能帶點有用的情報……否則——”井江杏子屏住呼吸,等待著對方的審判。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自己的脖頸,做了個“抹殺”的手勢。
“霧會賜予你永眠。”
然后,他轉身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酒吧的陰影里,仿佛從未出現過。
井江杏子僵在原地,心臟狂跳,對自己知道的事情所激動——桑布卡是白龍教的。
組織的實驗室戒備森嚴,尤其是涉及咒術研究的局域,連代號成員都需要特殊權限才能進入。
井江杏子利用自己的咒術師身份,以“術式適配性檢查”為由申請了一次進入權限。
實驗室位于地下三層,冰冷的金屬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與某種腐朽的氣息。
“井江小姐,這邊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面無表情地引導她。
她故作鎮定地跟隨著,目光卻敏銳地掃視著周圍。
透過半開的門縫,她看到了數個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懸浮著模糊的人形輪廓,浸泡在暗綠色的液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