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彥靠在車窗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自學的哦~”
“自學?”安室透皺眉。
“嗯哼。”龍彥笑瞇瞇地轉頭看他,“怎么樣,波本醬,是不是被我帥到了?”
安室透:“……”不,我只覺得你更麻煩了。
但表面上,他只是微微一笑:“確實令人印象深刻。”
龍彥得意地晃了晃腦袋:“那下次任務也要一起哦!”
安室透:“……”朗姆,這福氣還是給你吧。
黑麥
東京灣廢棄倉庫區的風裹挾著咸腥氣,龍彥蹲在生銹的集裝箱頂上,海藍色瞳孔倒映著手機屏幕的熒光。他咬碎嘴里最后一顆棒棒糖,舌尖卷走殘渣時發出“咔嚓”一聲輕笑。
腳下三十米外,琴酒正將伯萊塔抵在交易對象的眉心。銀發殺手的聲音比夜風更冷:“你們在u盤里裝自毀程序?”
“不、不是我們……”男人的辯解被子彈貫穿顱骨的悶響打斷。
龍彥跳下集裝箱,發尾的小辮子掃過琴酒的肩膀。“大哥好兇哦。”他晃了晃從尸體口袋摸出的手機,屏幕上是正在破解的進度條,“不過這群笨蛋居然用摩爾斯電碼當fanghuoqiang~”
琴酒皺眉看向他:“十分鐘內清理現……”
“搞定啦!”龍彥突然蹦起來,把手機塞進琴酒手里。爆破程序倒計時停在00:37,但真正引起琴酒注意的是夾雜在亂碼中的一組坐標——東經139°45,北緯35°41。
“fbi的鼠窩。”龍彥歪頭咬住新拆的棒棒糖,聲音含糊得像在撒嬌,“后天晚上九點,他們要給大哥放煙花呢~”
伏特加湊過來時,只看到大哥關閉手機的殘影。“大哥,要調人過去嗎?”
“不用。”琴酒碾碎手機芯片,“老鼠只會死在自己的陷阱里。”
龍彥望著琴酒走向愛車的背影,指尖在口袋里輕敲。那部真正存有完整情報的手機正在發熱,屏幕顯示著未被提及的備注:【日本公安將于21:15從西側突入】。
龍彥一直保持的微笑變成了貓貓嘴,w,大哥能不能逃脫就看天意啦,雖然良心有的微微作痛,但是良心這種東西,不重要。
后續的事情龍彥并沒有參與進去,太過主動可是會被大哥懷疑的,龍彥用腿踢動椅子,在原地轉了個圈。用力咬碎嘴里的糖,用糖棍指了指計算機上黑麥威士忌的照片,忽然一陣疼痛打斷了思考。
龍彥摸著腮幫子,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安室透從廚房冒頭看向龍彥,孩子靜悄悄,一定在作妖,這是這段時間,安室透和對方相處下來,悟出來的血的教訓。
因為桑布卡實在不會照顧自己,琴酒本人又不可能照顧他,所以琴酒直接把他扔給了波本,而且并沒有征求對方的意見,為此安室透頗有微詞。
安室透看著托著下巴呆愣的龍彥,挑了挑眉。
走上前戳了戳已經有些腫的腮幫,得到了對方的一聲痛呼,“你又偷偷吃糖了?”在偷吃這點上,倒像個普通的孩子。
安室透私下又查過桑布卡的信息,查到了就是一個破碎的家,和一個心死的孩子,聰明的孩子被周圍人視為怪物,在將死的時候卻被琴酒救下,這也是為什么對方對琴酒言聽計從。
如果能早點遇到他……這是安室透在查到信息的第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