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突然出現在頭頂的寒光。龍彥借助下腰的反彈力騰空而起,身體在空中旋轉三周,日輪刀帶著螺旋狀的白霧直取脖頸。猗窩座倉促后仰,右臂強行攔截——
噗嗤!
斷臂飛向空中,斷面沒有噴血,而是布滿了霧氣。猗窩座踉蹌后退,發現再生完全停滯。“原來如此……”他盯著那把環繞著白霧的赫刀,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你比柱更有資格成為鬼!變成鬼吧!”
龍彥以一種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他,沒有回答他的話,刀尖輕輕點地。這個動作成為新一輪進攻的信號,兩人同時消失在原地。瞬間爆發出數十處碰撞火花,觀戰的炭治郎拼命轉動瞳孔也只能捕捉到模糊的殘影。
“完全……跟不上……”少年握刀的手微微發抖。煉獄杏壽郎的日輪刀已經徹底出鞘,但杰狐貍擋住了上前的道路,悟咪跳上他肩膀,尾巴輕輕掃過他的臉頰:“喵~(不要急~)”
快要熬一個通宵的悟咪大大的打了個哈欠,被龍彥收入眼中。
要快點了,悟困了。
龍彥瞇起紅色的眸子,吐息間再次沖到猗窩座面。“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猗窩座單腳朝龍彥快速踢踹。在踹到龍彥的瞬間,龍彥變成一陣白霧散開,并在猗窩座身后顯現。
感受到脖頸處的痛楚時,已經為時已晚,猗窩座只能眼睜睜看著紅色的刀刃攜帶著霧氣斬下了他的頭顱。
“反派死于話多哦~”這是猗窩座失去意識前,聽到龍彥說的最后一句話。
“上弦叁被斬殺。”
“上弦叁被斬殺。”
飛翔的鎹鴉播報著這個喜訊。
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產屋敷耀哉手中的茶盞驀然傾斜,溫熱的茶水浸透了衣褲,他卻渾然未覺。幾滴琥珀色的液體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在榻榻米上,在晨光中折射出細碎的金芒。
即使已經被治療但還是很蒼白的臉龐轉向敞開的障子,瞳孔微微顫動。百年來紋絲不動的上弦之位竟在此刻松動,這個事實如同驚雷般在他腦中轟鳴。‘他們做到了!’
庭院里的朝露尚未蒸騰,帶著露水的紫藤花在微風里輕顫,而他的視線卻穿透了這片晨景,直望向更遠的天際。
“天快亮了啊……”他輕聲呢喃。東方的天空正泛起魚肚白,
上弦
“啪!”是鬼舞辻無慘捏碎了手里試管的聲音。
猗窩座死了?無慘的額頭青筋暴起,“廢物!”他俊美的面孔扭曲成非人的模樣,在盛怒下無慘把桌子上的所有器皿都掃到了地上,清脆的玻璃碎裂聲,一聲聲的敲擊著他那脆弱的神經。
無能狂怒完,無慘開始查看猗窩座的死亡回放。
在白色的霧中,如同那討厭的太陽般火紅的刀刃顯得尤為刺眼。這是什么時候多出來的柱,還能僅一人就斬殺上弦叁,真是一群煩人的蟲子!那團詭異的白霧!那把如朝陽般灼熱的赫刀!最令他憤怒的是,直到頭顱飛起,猗窩座都沒能看清對手的全貌!
“鳴女!把那群廢物叫來!”
無慘的聲音在無限城中回蕩,帶著刺骨的寒意。琵琶聲驟然響起,空間扭曲,剩余的幾位上弦接連出現在無限城內。
“啊嘞?怎么沒有看到猗窩座閣下。”上弦貳童磨笑瞇瞇的把手放到眼睛上方假裝眺望,“鳴女小姐知道嗎~”
“……”鳴女不語,只是把童磨移遠了不少。
童磨被突然轉移位置也不惱,依舊笑嘻嘻地晃著金扇。
接收到無慘的意愿,鳴女頓了頓,但一點不敢耽擱的做出了動作。
琵琶弦音未落,無限城的木質結構便如同活物般蠕動起來。童磨的七彩虹瞳驟然收縮——他腳下的地板突然塌陷,整個人墜下空間前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夸張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