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真是因為母胎單身素了太久,所以格外欲求不滿?
頂著疑問,師雨萱輾轉反側地躺了一晚上,終于在天亮前不堪疲憊地睡去。還沒和周公下完一盤棋,一個惱人的聲音就把她叫醒了。
“小丫頭,醒醒?”
她睜開眼,一個油光锃亮的腦門映入了眼簾。
有點晃眼。她心想。
玄清子一點也沒看出她的起床氣,笑瞇瞇地看著她爬起來,還頗為好心地點了點嘴角:“你睡覺流口水了,喏,就是這里。”
“……”
師雨萱頓了一頓,面無表情地望過去,問道:“前輩你知道嗎?”
玄清子摸了摸頭,不解其意。
“嗯?”
“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死得比較快。”她以手為刃往脖子一抹,說,“就像這樣。”
懂了。
這是威脅。
玄清子悻悻地放下手嘀咕道:“現在小姑娘都這么兇的嗎,我還不是好心嘛,實說實話還有錯了……“
他念叨起來沒完沒了,師雨萱不得不及時打斷他。
“前輩叫醒我有什么事?”
玄清子正要回答,一道毫無起伏的聲音突然橫chajin來,言簡意賅道:“該走了。”
他們已經在此地耽擱了兩日,各大宗門的人即便再愚蠢也該找來了。
師雨萱聞聲看去,蘇曳一襲白衣倚在門邊,氣質冷傲如孤月。他懷里抱著劍,目光隨意地向她和玄清子投來,卻在與她相交時,略微閃爍,錯開了視線。
師雨萱也趕緊別開了眼。誰也沒有注意到蘇曳的耳尖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粉紅。
“知道了。”她點頭應道。
看著偌大的黑色建筑逐漸縮小,最后縮成不足巴掌大,師雨萱不僅沒有了初見時的羨慕,反而涌起了一絲淡淡的惆悵。
明明只在這里待了兩天,卻好像過去了很久。
她悵然地想著,坐上了玄清子不知從哪折騰出來的板車。板車很舊,就像是拆了兩塊廢棄不用的木門拼合而成,十分寒酸。
老頭騎著一頭青牛在前面拉車,蘇曳就坐在她旁邊閉目養神,明明也沒多大的地,他卻有意無意地隔出了一段距離。
師雨萱有點不爽,又說不出這不爽從何而來,悶悶地轉過頭,看著沿途的風景以每小時八百公里的時速飛快向后退去——誰能想到這平平無奇的板車竟也是一件法器。
板車向著東南方向疾馳。
他們接下來要去仙庭管轄的三洲之一,瀛洲。蘇曳說,他要去那里尋一位故人。他曾經托這位故人保管了一樣東西,而今到了要回來的時候。
師雨萱沒有問是什么,但她猜與恢復實力有關。這幾天她看得很明白,蘇曳受了很嚴重的傷,即便有老頭相助,也見效甚微,更別說還有一整個修仙界在追殺他。論單打獨斗他或許實力天下無雙,但現實又不是回合制游戲,誰會傻到真講江湖道義?
不論是要復仇,還是繼續當初未完成的目標,抑或是單純為了容納仙骨回歸而暴漲的力量,他都必須要提高實力。
想到這里,師雨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