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小季責任心重你也知道的?!?/p>
“好吧……”許安安有些失落,她還以為自己和季冬青已經是朋友了。
“不過,爹,這是你新買的木雕嗎?之前怎么沒有見過?”許安安指著季冬青所困之地道。
“是啊,這是爹新物色的,你看著怎么樣?”許博不慌,有些獻寶似地開了口。
季冬青拼命掙扎,卻被靡荒木吸附的越來越緊,李喜也在暗暗抽著季冬青的靈力,讓她持續處于虛弱狀態。
“還行吧,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既然季冬青不在那我就先走了,爹你和李伯伯慢慢聊。”許安安興致懨懨。
“安安你早些睡,讓你娘也別太操勞?!痹S博一臉慈父笑,毫不厭煩地叮囑著。
“知道了知道了,我走了。”許安安沒再停留,腦子里想只有等再見到季冬青一定要好好指責她一番,卻不知剛剛與她只有一線之隔。
李喜轉過身去,用靈力鎖死了門,“好了,人也走了,就別巴巴地在那里看了接著辦正事?!?/p>
“我說你也真是的,為了個女兒不惜編造出一個完美的家,我們過得本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誰想的不是暴露就換一個地方,偏偏你就要在一個地方落葉扎根,好在你也做出了番成績,不然上頭可不會這么輕易同意。”
李喜喋喋地吐槽著,把季冬青架到木枝尖端處。
“別廢話,控陣?!痹S博明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
李喜嗤笑,“還用你說?”
他用靡荒木割破季冬青的十指,讓鮮血懸而不滴,而后以血為引強行注入了黑氣。
黑氣攪得季冬青經脈大亂,靈氣肆意亂沖直擊天靈,她雙目充血,左眼眼尾溢出血來,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喉間也有股血腥的粘稠感。
“怎么還未成陣?”許博問道。
“我也想知道,明明已經注入了諸多魔力,按理來說應該全被染化,再不濟也應該壓制住靈氣才是,可這死丫頭只是經脈受損?!崩钕灿行┓薹?,加強了魔力的注入。
許博也不再旁觀,幫著李喜一同注入魔力。
可這陣就是不成型,即使季冬青雙目血流不止,魔力都無法完全占據季冬青的身軀,更別談控制神智了。
季冬青感受著內外的沖擊,她不停找尋著兩股力道的縫隙,試圖找到喘息之機。
靈氣和魔氣彼此不容,相互撞擊,被靈氣驅趕的魔氣都溢了出來,環繞在季冬青四周。
季冬青被污了眼,雙目變得不明,只得用意念去感應。
可有時,少了眼前的干擾,心倒如明鏡了。
季冬青很快尋到那突破口,她屏氣凝神,劍意隨之噴涌。
劍來!
季冬青猛地一睜眼,碎劍群涌而出,窸窸窣窣地合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