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碧婷有些欲言又止,王倩特別交代了不讓告訴駐村員,猶豫再三后她還是搖了搖頭。
張碧婷不愿說,季冬青自是不會逼問,她索性辭別了張碧婷,自己去找王悅的下落。
在麥田里找了一圈又一圈后,季冬青可算找到了王悅。
年紀尚小的她笨拙地拿著鐮刀,一下又一下割著稻子。
因鐮刀太大并不合手,王悅割稻子的效率很低,而這再次引來了王倩的謾罵。
“小賤人,跟你那個母親一個樣,光吃飯不干活的賠錢貨!今天這片地你割不完,你就別給我回去了,飯也別想著吃了!”
王倩指著的地大約有半畝,莫說是王悅這個四歲的孩子,就算是張碧婷也是做不完的。
季冬青有些惱了,可她若此時沖出去,也解決不了問題。
王倩家有個遠房親戚,目前正在縣里任職,所以哪怕是村長都放任她。
季冬青默默守在一旁,時刻注意著王悅的情況。
王悅卻比想象中更加堅強,面對王倩的打罵,她只是不卑不亢的繼續干活,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完成事,卻也沒想過要放棄。
期間張碧婷來送了兩次飯,礙于王倩的威壓,張碧婷沒敢跟王悅多說話,生怕又招來一頓毒打。
太陽很快就下山了,王悅那半畝地才割完了小半,王倩又罵罵咧咧地發泄了一頓,把王悅獨自留在田里,不準任何人幫她。
王悅看上去無措極了,下意識看向了她的父親王大,懇求道,“父親,我……”
王大卻是個暴脾氣,他拽著王悅的頭發猛得一摔,把她整個人扔到田埂上,暗罵道,“真是個倒霉玩意兒!”
說罷,王大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了,完全不在意頭破血流的王悅。
季冬青眼見大事不妙,
忙著沖到了田埂上,她扶起王悅,查看著額頭處的傷口。
偌大的傷口不斷涌出鮮血,
王悅眼皮耷拉著,因一天的過度勞累和血流不止,她的唇部已然干燥起皮,臉色也有些煞白。她張著嘴像是想和季冬青說點什么,
卻只能發出嗚嗚聲。
見狀,季冬青有些急了,
她忙著疊加止血術和愈合術,可原身的靈力很快就耗盡了。
為了穩定王悅的狀況,季冬青只得硬撐,她的鬢角已然冒出了細汗,跪坐在田埂上,可她依舊沒停下來,
固執地托住王悅的頭,持續著靈力的輸送。
不知過了多久,
王悅才終于恢復了意識,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姐姐,我沒事了。”
王悅艱難地伸出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