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多謝考官,學生先行告退?!奔径囗槃蒉o別。
醫修探測身體的速度很快,不過幾秒,就能測出此人是否有疾。
待季冬青從旁屋走出,她懸著的心才完全放下。長長舒了一口氣后,她急忙回客棧收拾一番,踏上了回家的路。
與來時的精神緊繃不同,季冬青回程時斷斷續續睡了一路,還是到車夫叫她才堪堪醒來。
驚醒的季冬青有些后怕,好在并未遇上心懷不軌之人。
怕誤了車夫的事,她急忙起身下車,付了路費后匆匆致謝。
季冬青的家在村子正中處,是塊難得的風水寶地。據說是當年季父經商賺了大錢購置的,在他遇難后,也成了母女倆最后的庇護。
“你們想干什么!”馮霜憤怒的聲音傳來。
“馮霜,我跟你說,今天這個手印,你必須按!”趙嬋也不甘示弱,招呼著人上前,“你們幾個給我按住她!”
季冬青一聽大事不妙,抬腳就跑進了屋內。
幾個姑婆左右圍住馮霜,將馮霜禁錮。她們強行抬起馮霜的手,強行給馮霜的手指涂上紅泥。
馮霜自是不依,她奮力掙扎著,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有人一時不察竟被她甩開了手。其余的人急忙補上空缺,又一次把馮霜整個人按住。
眼見手指離紅泥越來越近,馮霜試圖甩開幾人,頸部的青筋已然暴起,卻還是無能為力,嚴重流露出絕望之色。
“你們在做什么?”季冬青見馮霜被如此對待,怒氣上頭,運起靈氣快步至她們身邊,二話不說撥開了一眾姑婆。
因季冬青用的力氣大了些,她們四散倒地,摔了個人仰馬翻,顯得滑稽又可笑。
季冬青的眼中泛著寒光,眸子卻像是淬了毒,嚇得所有人一愣。
馮霜此時已經脫力,身子搖搖欲墜,似要摔倒在地。
季冬青眼急手快拉了馮霜的手,扶著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馮霜整個人被抽空,想起剛剛的事還心有余悸,差一點她就把女兒給“賣”了。她雙手止不住地抖著,面色慘白。
季冬青也感受到了馮霜的后怕,她蹲在一旁,一下一下撫摸著馮霜的手背以示安慰。
見馮霜情緒穩定下來,季冬青才起身望著趙嬋。
趙嬋顯然沒預料到季冬青會突然回來,但她也看不起季冬青。她輕嘖了一聲,暗罵一句倒霉。
“趙嬋,你這是想干什么?”季冬青連敬稱都懶得再叫,她開門見山地質問趙嬋。
“你這死丫頭,沒大沒小的,真是沒爹的野孩子!”趙嬋好面子,見季冬青不叫她大伯母,顯然是在其他人面前落了面,深色不悅起來。
季冬青瞥了一眼趙嬋手中的紙,反應過來她是要趁自己不在,強迫馮霜同意季春雷入贅。她不想跟趙嬋這個潑婦吵,但也不打算給趙嬋面子。
“趙嬋,你的美夢可要碎了,我已經考上了編制,若你還要強迫我們母女,那就涉嫌威逼公職人員,你知道要被關多久的吧?”
趙嬋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你一個混沌五靈根的廢物,怎么可能考得上?連給我們春雷做媳婦我都嫌糟踐,你怎么可能有編制?”
季冬青懶得理趙嬋,這人的話她向來不在意。若不是怕趙嬋再次碰瓷,她早就用靈力把找事的人都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