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簡單的話,輕易刺痛了岑梨的心。
她媽媽因為生她難產去世,所以她是真的沒有媽媽教。
岑梨以為再沒什么能讓她在意,什么罵人的話她沒聽過,比這惡毒的多了去了。
憤怒的情緒上涌,她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我是沒有媽媽教,但你不妨問問你旁邊這位,什么年代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穿進小說里了呢。”
唐冰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被身邊人扶起來,“是我的錯,你們別說她了。”
正當岑梨準備說什么時,一只溫熱的手將她拉到身后。
周栩淮站在她前面,一只手拿著手機:“我剛剛都錄下來了,她到底有沒有推你,你自己心里清楚,要看看嗎?”
唐冰夏神情怔愣,怎么又是他?每次岑梨有什么事他都會幫她出頭。
周栩淮語氣冰冷,犀利的點評:“演技挺差的,建議你多回去練練再來玩這種把戲。”
“還有你,”他看向剛剛幫唐冰夏說話的人,“不問清楚就給人定罪,看來你媽也沒把你教的怎么樣。”
……
沒在原地多待,岑梨被周栩淮帶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剛剛所有人都是不問前因后果,。”
“不過應該是會等劇播出之后,這段時間你多提防點。”
岑梨倒是沒想到這方面上去,現在看來,唐冰夏一直主動招惹自己,都是有目的的,就是為了給她扣上一頂臟帽子。
她點點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謝謝你。”
謝謝你剛剛愿意幫我,謝謝你站在我這邊。
見周栩淮沉默,岑梨挑起話題:“其實剛剛我沒打算跟她吵的。”
“但是,”她低下頭,想起傷心事,語氣難免低落,“她說我沒有媽媽教。”
“她不知道,我生下來媽媽就去世了,”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下,聲音輕顫,“是因為我,她才走的。我一直以為我的內心已經足夠強大,但聽見有關于母親的話,還是沒能控制住情緒。”
岑梨從來沒有見過媽媽,對媽媽的了解全都來源于岑宋給她講的故事。
以前小的時候,她不懂事,經常抱著媽媽的照片,纏著岑宋講。
他一開始不情愿,但也還是妥協了。只是經常說著說著,就開始哽咽。他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岑梨一開始不明白,為什么一提到媽媽,哥哥就會哭?
直到長大些,懂事了,她才知道,原來哥哥是想媽媽了。
從那以后,岑梨就不再提了,她也不想看見哥哥那么難過。
是因為她的到來,才讓哥哥也沒了媽媽。
這是岑梨這么多年來一直埋藏在深處的傷疤,直到今天不經意被人挑破,她才發現,自己是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