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契看了一眼對方,默默點頭。
陸淮夷抬起眼皮,淡淡嗯了一聲。
他對婚姻期許不大,大概是因為自身家庭的緣故,在他看來婚姻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帶來的不過是枷鎖,將人困,泯滅天性直至將一個人變成另一人的附庸品。
沒有思考本能,麻木不堪。
左右逃不過一個‘愛’字。
可‘愛’真能陪伴至終老?
他不信。
從那個女人身上他看的太多。
愛不會變,但會轉移。
那人將這句話表現的淋漓盡致,也是,沒有比他更無情更適合。
想到這個,本還有些愉悅情緒蕩然無存。
真的晦氣。
沈確行敏銳地察覺到現在地陸淮夷心情不是很好,他想做點什么,看著垂在自己另一側地手掌,咬咬牙,鼓起勇氣覆蓋上去。
像他們當時拍照時一樣。
根本不敢看他現在地表情。
萬幸桌布很長能夠遮擋住兩人的動作,不會被人發現,但沈確行還是很緊張。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自作主張陸淮夷會不會拒絕,但是一看到他露出那樣一種難言傷感神情,眼睛微黯注視前方,顯出無端寂寥,盡管遮掩地很快,但他還是看到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就是想安慰他。
出于本能。
想用自己的一點力量,想讓他變得開心一點,哪怕,一點也是可以的。
這算是他做過最膽大地動作,就算拒絕也沒事。
陸淮夷怎么也沒想到沈確行會主動握住自己的手,就算微微有點發顫的手暴露他此刻內心的不安,但還是故作無視大著膽子。
趁著其他人說話的空隙,他向后靠了靠,故意騰出兩人牽手空間。
這個角度將兩人動作盡收眼底。
不過沈確行一心都在緊張上,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