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野哥,我回去就照你說的做!”
“等等。”
叫住顛蕩著他那頭騷包卷毛duangduang要走的黎書衍,遲野問。
“多少錢?”
“害。”
知道遲野指的是他剛才帶的楊枝甘露,黎書衍擺手。
“野哥你這太客氣了。你一下午幫我們解決了這么多問題,講得口干舌燥的,要上市狀元的家教輔導課一小時最少也要一兩百吧?這奶茶才十幾二十來塊,非要算起賬來還差得遠呢,大家還都是同學,你今后也甭跟咱們客氣了。”
“就是。”
“嗯……包小毛你平常鬼話連天,今天也總算說了些有用的話。”
其余同學也跟著附和。
阮夏好奇。
“鳴哥,今天下午怎么都沒看到你來問什么問題。”
“他可是有野哥私人貼身輔導,怕什么?”黎書衍擠眉弄眼。
“……”
如果放在平時,這種調侃游鳴壓根不會放在心上,甚至還會反客為主地調侃互損幾句,可經過剛才無端涌起的澎湃情緒,游鳴反倒一悸,巧舌如簧的嘴巴也干得說不出話。
游鳴正口干舌燥,一陣冷冽的皂角味從身側傳來,他一回頭便見一張立體冷厲的臉貼著自己肩膀,距自己不過咫尺,執著雙略帶下三白的桃花眼波瀾不驚地看著自己,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連對方直長濃密的睫毛都瞧得一清二楚。
“……我靠,你他媽嚇死人了。”
猛然一計貼臉殺,游鳴驚斥出聲,手里捏著的筆都被嚇掉了,差點下意識一拳掄上去。
“我他媽還以為大白天的撞鬼了,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不做虧心事,為什么要怕鬼敲門。”
遲野風輕云淡。
“你作業寫完了沒。”
游鳴翻了個白眼。
“關你屁事。”
用食指和中指捻住方才從對方指尖掉落的黑筆,遲野把它重新塞回游鳴手中。
從對方手里搶回水筆的時候,游鳴不小心碰到了遲野的指尖,明明在醫院病房里才跟對方牽過手,可此時此刻他卻依舊像被對方凍到了一般,猛然縮回了手。
“的確不關我的事。”
遲野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