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上位者戲弄的姿態。
但同樣,她也無法拒絕。
有時候沉默就是一種默許,顧時靳咬上她的唇,蘇南喘息著被裹入浪潮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蘇南突然被抱上辦公桌,本能地輕呼一聲。
顧時靳低低笑,故意咬著她耳朵,“可要小聲點,外面有人?!?/p>
蘇南下意識咬住唇,緊緊扣著桌沿,紅眼帶淚地瞪他。
顧時靳垂著眼,用粗糲的指腹摩挲過她殷紅的唇瓣,溫柔仿佛情人昵語地在她耳邊,“你也很爽不是嗎?性不過人之常情,何必拒絕?”
蘇南閉著眼,沒說話。
因為她不想承認,他說得很對。
門外,原麟捏緊手心,整個人仿佛在若隱若無的聲音里失去了溫度,眼底充血的是無法抒發的嫉妒。
半晌,他悄然回到客廳,冷靜地安慰自己。
這時好事不是嗎?
這意味著,他也有機會。
門低縫隙的暗影消失,顧時靳勾勾唇,回頭深深吻住蘇南。
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
還沒結束,沈母的電話就打過來。
蘇南拿過手機,喘著氣看了眼顧時靳,啞著聲道:“我媽?!?/p>
顧時靳停下來,深邃暗色的眼底明顯寫著欲求不滿。
蘇南抿唇,不想承認她其實也有點微妙的被人打斷的不爽,以至于接電話的語氣都忘了裝乖,“媽,有事嗎?”
沈母著急又不滿的聲音傳來,“朝陽出事了,你都到公安局了,怎么沒將你弟弟弄出來?!”
蘇南不急不緩,“他將人打成了輕傷,是需要刑拘的?!?/p>
法醫上鑒定的輕傷,已經是很重的傷。
要不是羅茵茵及時趕到,原麟的下場可不止如此。
沈母對外人毫不關心,“輕傷而已,人不是還在嗎?”
草菅人命的事情用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來,蘇南只覺得荒唐。
是不是人不在了,她也會說不過是一條命而已。
顧時靳此時退了出去,拎起襯衫披到身上,大喇喇地松著褲子坐在沙發上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