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是自我意識的覺醒。”裴澤說,“或許平時不易察覺,但當有意改變時,
它就是喚醒體內力量的源泉。”
“說得太棒了!”主持人將目光投向樂評團,“請樂評人們點評一下。”
幾位樂評人各說了幾句,幾乎全是褒獎,
但都比較籠統。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突然道:“我想問下,裴澤是男團出道的,這次的舞臺是在隱喻偶像行業也是一種流水線形式的包裝嗎?”
這個問題牽涉的范圍就很廣了,回答稍有不慎,很容易得罪人。而且這其實已經脫離了樂評的范圍,完全就是為了制造話題。
傅廷淵率先道:“現實生活中這樣的馴化無處不在,任何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卷入,被培養成他人期待的模樣,并不是針對性的單指某一個行業。”
“沒錯。”裴澤點頭,接著說,“相信很多朋友也注意到了,我今天穿的跟初舞臺一樣,就是想表達無論身處何地,只有自己保持清醒,才能始終保留自身的本色,不被外界的色彩侵蝕。”
臺下響起了一片掌聲,鎖票時間也進入了倒計時,主持人又提醒了一遍觀眾投票。
本期的票數將在三個舞臺全部結束之后再一起公布。
兩人回到后臺時,下一場的表演者已經去候場了。
葉奈和易行知不約而同都給他們鼓了掌。
“喲?”裴澤甩著手里的花,意外地看著他們,“還能得到你倆認可呢?評價很高啊?”
葉奈挑了挑眉:“刮目相看。”
“這詞兒都用上了?”裴澤喜上眉梢,正要嘚瑟兩句,忽然一頓,“不對啊,我初舞臺就是第一,你是沒把我放在眼里過嗎?”
“不是,”葉奈說,“是對你的思想水平刮目相看。”
“那是我以前沒有這方面的展現機會,不代表我沒有這種東西!”裴澤氣惱地大喊大叫。
葉奈堵住耳朵:“你嗓門大這事我一直知道,不用強調了。”
裴澤氣不過還要發作,卻聽易行知先道:“確實很好,有創意、有想法、有態度。”
“還是行知哥說話中聽。”裴澤神色緩和了些。
“不過你能有這次展現機會,主要還是應該感謝你搭檔。”易行知接著說。
裴澤:“……”
他轉頭看向傅廷淵,一臉幽怨地說:“謝謝啊。”
“主要還是應該感謝你的編曲、編舞和演繹,”傅廷淵看著他笑道,“畢竟戲眼主要在你身上。”
裴澤立刻挺直腰板轉向兩人:“聽到沒有!”
葉奈和易行知欲言又止,最后沉默地同時豎起拇指。
舞臺上已經開始播放第二組的采訪。
主持人:“怎么想到選《海底》這首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