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對方是否一樣。想得多,自然就容易陷入自我否定懷疑……
他不想看到谷非池這樣累,甚至不想他參加混雙比賽,他心疼自己的愛人。
但顧鳴清楚自己是不能說的,這樣的后果他承受不起。其實他猶豫好久,好多次話都在嘴邊,還是忍了回去。
但在今晚,顧鳴終究忍不住脫口而出:“谷非池,你別參加混雙比賽了,好不好?”
“嗯?”谷非池一時沒反應來顧鳴說了什么。瞇著眼仰躺在沙發,完全放松的狀態令他意識迷迷糊糊,耳邊傳來的聲音也不大清楚,又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谷非池沙啞的聲音從手機聽筒傳到顧鳴耳邊,咬著唇重復一遍,“我說,你別參加混雙比賽了。跟隊里說,換個人去參加,好不好”
雖然不知道谷非池是真沒聽清,還是假沒聽清,但他必須說。
顧鳴聲音溫和,但傳到谷非池耳里卻是那么不中聽,他沒有一口回絕,只是淡淡說:“好累呀,我們不談這好嗎?我困了,先掛了。寶貝。”
說著拿起手機,送給顧鳴一個久違的吻。
顧鳴看著谷非池泛著疲憊的面色,不忍再說什么,回了吻,“寶貝。”
掛完電話。顧鳴心里很不好受,攥著手機的指腹泛白,臉色冷漠得像北極的冰川。重新打開手機,找到一個名字,擰著眉糾結許久,最后選擇關掉屏幕。
他不該為了一己私欲限制谷非池,顧鳴不能這樣自私!
但不自私的結果是,接下來兩人的通話時間越來越短。甚至有幾次谷非池直接發了個信息說,太困了,他要休息了,今天就不打電話了。
顧鳴覺得他內心就像暴風雨來臨前壓抑的黑夜,忍讓著忍讓著……總有一天能掀起千濤駭浪,推翻漂泊在海上的所有船只,連自己也要溺水而亡。
連續三天見到谷非池發來的信息,顧鳴終于爆發,撥打了越洋電話。
“喂。”谷非池聲音沙啞,好似剛從睡夢中醒來。
顧鳴聽到他的聲音,心里又有些難受,自己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但……
“怎么了?”那邊又問,聲音依舊沙沙的,沒有半分起伏。
“算了,你睡覺吧。就是想你了。”顧鳴選擇忍下來,暫時讓他休息,畢竟現在這么晚了。下次再找個合適的時候吧。
“我也想你。”谷非池對著手機啵了一口,瞇著眼繼續等待對面應答。
顧鳴聽到聲音,嘴角彎了彎,緊張地攥緊手里的手機,上下唇摩擦,“你明天有空嗎?我們聊聊,24小時我隨時都行。”
“好,我知道了。明天空了再跟你聯系。寶貝。”谷非池閉著眼脫口而出,聽見對方的的告別,掛斷電話,轉身一秒入覺。
掛完電話,顧鳴也開始下午的拍攝,把手機交給姚輝,囑咐他只要手機來信息立馬通知自己。顧鳴惦記著和谷非池的約定,即使他那邊還是凌晨。
可等到第二天的晚上,谷非池仍舊沒聯系他。迫不得已,溫哥華的晚上九點半,谷非池接到顧鳴打去的電話。
看到來電,谷非池正和梁爽訓練結束,在回酒店的車上。臉上露出詫異神色,連忙按下接聽鍵。
“喂,寶貝你怎么這個時候來電話了,出什么事了嗎?”谷非池壓低聲音問,因為車上還坐著梁爽。
“你不記得昨晚我跟你講的事了嗎?讓你今天聯系我,你怎么到現在還沒聯系。”顧鳴壓著火氣,聲音盡量保持平和。
谷非池猛力拍了下大腿,想起昨晚自己睡得迷迷糊糊時接到的電話,答應了顧鳴什么,他竟完完全全忘了。還以為只是顧鳴單純想他,打個電話來撒嬌,沒想到對方好像真有要事。
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了。昨天睡得太迷糊了。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有什么事情?顧鳴聽見這句話簡直快氣炸了,心頭的火氣差點沒壓住。谷非池怎能這樣云淡風輕,當做無事發生?難道他是不想談論那個話題?所以在對自己敷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