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痛點在哪兒就能對癥下藥。
谷非池說:“我喜歡……”
砰砰兩聲,唐霏推門而入。
“我剛問了醫生……”她停住話頭,意識到氣氛好像不對。
顧鳴抓著谷非池的手正一臉不爽地看著她,她想自己可能應該大概…打斷了兩人間某種重頭戲,心里一沉,不會要背鍋吧?
被趕出去也半個小時了,怎么才剛到重頭戲,老板你也太慢了,唐霏默默腹誹。
“那我再出去一下?”唐霏問顧鳴。
“有什么事兒?”顧鳴淡定地問。
“我來是想問我們是出院休養還是住院?剛才問了醫生,醫生說可以出院回家休養,過幾天來復查。”唐霏表現出自己是真有緊急的事,企圖在老板面前挽尊。
“外面已經聚集了一些粉絲,我擔心……”
她話沒說完,顧鳴打斷道:“出院吧,我想回家躺著。”
唐霏同意,畢竟醫院人多口雜,即使顧鳴住的是病房,但也不免傳出什么閑話。
這傷不重,傷筋動骨卻要一百天,不可小覷。顧鳴又是個嬌氣要求高的,還不喜歡家里有外人在,當時請保姆,寧肯多給點小時費,都不讓保姆住家。
他一個人在家,搞得得定嗎?
哦,谷非池不是回別墅了,唐霏大腿一拍,迎刃而解。
“那行,我們趕緊走,免得粉絲越聚越多。”唐霏拿著手機又推開病房門往外走,“我讓司機把車開過來,我們從后門走。”
病房內又只留二人。
顧鳴左手撐在床面,掙扎著想要起身下床。
谷非池立馬伸出健壯的手臂,讓他能借力下床。
顧鳴卻只瞄了一眼,不為所動,仍固執地堅持依靠自我力量下床。
谷非池嘆了口氣,彎下腰,避開他手上的手,貼著他的左腰一把將人抱起。
顧鳴沒想到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先是一驚,而后叫嚷道:“谷非池!放我下來。”
谷非池一把將他放在床沿,他耷拉著腿坐在病床邊。
“我就幫你一下,你急什么,又不會吃了你。”谷非池笑著開了個玩笑。
顧鳴抿著嘴,一聲不吭地穿好自己的鞋,往前走。
但緋紅的外耳廓卻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兩人在病房外和唐霏匯合,唐霏從隨身的托特包里掏出一只鴨舌帽和一個黑色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