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搜索框里輸入冰壺運動,跳出來的頁面標題幾乎都寫了“冷門”兩字,點進冰壺國家隊的官網,發現甚至連國家隊的運動員都是從其他冰雪項目里轉過來的,簡直就個極其冷門的運動,而且也沒什么能看的成績。
發現這一切后,谷非池瞬間熱血澎湃,像吃了興奮劑似的,立刻從床上彈跳起來,下一秒便想從小助理的位置上辭職,迫不及待地去拯救冰壺運動,為國爭光。
上頭的興奮勁稍微過去,他躺回床上,理性地思考起自己的下一步動作,首先要了解清楚經濟狀況,畢竟冰壺這項運動沒錢可玩不了;其次要找到進入冰壺運動圈子的門路,畢竟這項運動太冷門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銀行卡,這個世界的谷非池的學歷應該不高,所以才只能去當助理,而明星助理這工作,應該不賺錢,那么他的經濟狀況可能及其堪憂呀。
想到這兒,頓時愁眉苦眼起來,看來還是得要先查清楚賬戶余額,再做后一步的打算。
叩門聲驟然響起,谷非池回過神來,翻身下床,飛快地打開門。
保姆的手還沒放下,一臉錯愕,似乎沒想到門開得這么快:“非池,顧先生剛才下樓的時候說他不吃飯,你要吃晚飯嗎?飯菜都快涼了,我還等著你們吃完飯,我收拾好回家呢。”
“哦,我要吃飯的。”谷非池把門一關,往餐廳走去。
畢竟人是鐵飯是鋼,吃飽飯才有氣力考慮下一步計劃。
為了不耽誤保姆阿姨回家,他吃得狼吞虎咽,晚飯后,特意出門找了個at機,拿出銀行卡chajin機器,輸入密碼,點擊查詢賬戶余額,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at機屏幕上顯示著正在查詢中,下一秒跳出賬戶余額的界面,個十百千萬……卡里竟然有五百多萬!
谷非池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相信,伸出手指按在機器屏幕上又數了一遍零,確定是沒錯。
萬萬沒想到原來當明星助理還挺賺錢的,頓時眉開眼笑,喜滋滋地回了別墅。
進了房間先把銀行卡收好,然后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換上睡衣,手交叉放在后腦勺,仰面躺在床上,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既然經濟方面不是問題,那就可以把辭職提上日程,但怎么向顧鳴開口提辭職?今晚這時間肯定是不合適的,初來乍到,至少要先摸清楚周圍是怎么樣的。
那就等明天顧鳴來找自己的時候再說,現在就好好睡上一覺。
第二天早上。
谷非池正做著美夢,突然被來自肩膀上的力量給推醒,有些不爽,睜開眼一看,顧鳴彎著腰,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站在床邊瞪著他。
他披著shi漉漉的卷發,穿著黑色真絲浴袍,腰間隨意地束著根絲帶,動作間領口大敞,露出羊脂玉般白潤的肌膚,順著望下去,一覽無余。
谷非池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一臉懵地問:“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睡迷糊了嗎?今天有拍攝,你怎么都不叫醒我?竟然現在還在床上賴著,時間快來不及了,你快起床,司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說完便轉身離開。
谷非池看著他的背影,一下就清醒了,多年的運動員生涯,自己早已養成早睡早起規律的作息,沒想到這具身體的生物鐘并不準點兒,上班竟還需要老板來叫,轉念一想,哪有老板叫員工起床的,要是顧鳴因為這個原因開了自己,那豈不是歪打正著,正合我意。
谷非池洗漱結束后,來到客廳,沒想到顧鳴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沙發上等著他,他瞥了谷非池一眼,便從沙發上起身向外走,坐上別墅大門口停著的埃爾法后座,后車門沒關,給了谷非池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坐在自己旁邊。
谷非池趕緊上車坐下,雙手握拳,心里忐忑不安,他悄悄地用余光偷窺旁邊人的動靜。
顧鳴抬眼笑著看向他:“你看我干什么?”
“啊……我沒……”谷非池有些驚慌地否認。
顧鳴打斷他的話:“從昨天開始你就挺不對勁的,家里那邊又出什么事了嗎?”
谷非池一愣,他哪里知道原主家里的事情,根本不敢隨意回答,摸了摸自己的額角,含糊其辭地說:“嗯,是我身體不太舒服。”
顧鳴驚訝地“嗯”了一聲,傾過身,抬手去摸谷非池的額頭。
兩人的距離很近,谷非池抬眼便看到顧鳴修長的睫毛在微微地顫動,纖長的手指帶著幾分冰冷,指腹的皮膚和微熱的額頭相觸,凍了他一個激靈,但他無法拒絕老板的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