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待萬籟俱寂,遲非晚覺得差不多可以行動了。
她輕手輕腳打開房門,沒想到外面站著個人,嚇了她一跳。
謝嘉樹趕緊說:“晚晚,你別害怕,是我啊。”
他把手里的餐盤往前伸了伸:“我給你做了夜宵,一碗小餛飩,我專門查過了,傷口恢復(fù)期是可以吃的,不會加重你的疤痕。”
餛飩鮮香撲鼻,還冒著熱氣,旁邊還有一碟切好的水果。
遲非晚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再對上謝嘉樹期待的眼神,她好像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
剛開口,對面的門突然咔噠一聲打開。
緊接著,一身黑色睡袍的謝政樓倚在門邊,睡袍松散,鎖骨下的肌肉線條一直蜿蜒到小腹,在走廊燈光的照耀下,顯出冷白的緊實(shí)感。
他抬腕看了眼表,而后掀起薄薄的眼皮望向?qū)γ妗?/p>
那目光先是在遲非晚身上停留了兩圈,漫不經(jīng)心地落在謝嘉樹身上。
“這么晚了,干什么呢?”
謝嘉樹莫名局促:“晚晚沒吃晚飯,我給她做了夜宵送過來。”
“哦,”謝政樓語調(diào)冷散,“你哥我也沒吃晚飯。”
謝嘉樹端著那一碗小餛飩,左看看遲非晚,右看看謝政樓。
最后語氣有些委屈:“哥,其實(shí)我也沒吃”
謝政樓盯他幾秒,無奈地站直身體:“走,下樓。”
謝嘉樹哦了聲,聽話跟上。
遲非晚站在門口,不知道謝政樓叫人的時候有沒有算上她,她該不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