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少,”張騁連忙問,“你感覺還好嗎?”
謝嘉樹臉色蒼白,抿了抿干燥的唇,雙眼無神地盯著車頂。
“剛才你打電話我都聽見了,”他沒頭沒尾地說,“晚晚不愿意來醫院看我是嗎?”
張騁不敢再打擊他,不知道該怎么回。
“連我進醫院,她都不來看我嗎?”
一行清淚順著謝嘉樹的眼角滑落。
看得張騁心驚肉跳,生怕他再厥過去。
“她肯定也有自己的苦衷。”
張騁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句淺薄的安慰。
也確實沒用,因為謝嘉樹沒有回應他,自己緩緩合上了雙眼。
救護車開進醫院,還沒下車,一眾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就站在了門口。
遠遠望去,個個德高望重。
張騁放心了,有這么多權威醫生,謝嘉樹肯定不會出什么大事。
謝嘉樹被推下車,轉進了病房。
張騁作為唯一的陪同人,被要求在病房外等待,不能擅自離開。
張騁知道,這是謝家人怕他跑了,打算隨時追責的。
他一個人在醫院走廊坐了沒多久,電梯間又出現一群浩浩蕩蕩的人。
為首那位肩寬腿長,闊步而來,氣勢如虹,冷厲的氣場隔著老遠都讓張騁膽顫。
他局促地站起來,叫了聲:“謝、謝總。”
然而謝政樓腳步停都沒停,直接越過他走進了病房,路過時帶起的風打得張騁臉生疼。
張騁閉了閉眼,摸著屁股底下的凳子扶著腿坐下。
病房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張騁也沒有被允許離開,他坐在椅子上不停抖腿。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天色都暗了下來,張騁仰臉靠著墻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