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那一屆大賽,鋼琴組的冠軍就是阮英。
距離提交預選錄像只有一周時間,遲非晚趕緊準備起來。
錄像需要有專業(yè)的場地和盡量好一點的鋼琴。
遲非晚聯(lián)系了張騁。
兩人約在一家口味不錯的私廚。
“咱們兩個的交情,還談什么租啊,你什么時候來都可以,場地和琴隨時都為你準備好。”
張騁很是大方,聽說遲非晚要參賽,安排助理把樂團最大的演奏廳特意空出來。
“這怎么好意思呢?”遲非晚說什么都要付錢。
自從有謝政樓的事情在前,遲非晚現在堅持任何事情都要錢貨兩訖。
人情債可比錢難還多了。
張騁拗不過她,只好笑著點頭:“那好,你看著給就行,其實等你比賽得了獎,我到時候借用你的名頭宣傳樂團,這筆宣傳費可比租金高多了。”
遲非晚也笑:“這是兩碼事,而且比賽還沒影的事呢,你就這么確定我能拿獎?”
張騁:“那當然,我好歹也是出身音樂世家,就算是駱大師我也有幸見過好幾面,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有天賦的人。”
兩人說說笑笑,完全沒注意到餐廳的另一邊,有人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他們。
謝嘉樹捏著筷子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
“哥,晚晚對面,是昨晚那個男人嗎?”
謝政樓眼皮都沒抬,他似乎很喜歡面前這道黑松露蝦餃,又夾了一顆進餐盤里。
“你自己已經有了答案,何必還來問我。”
一向從容的謝嘉樹用一種不甘的語氣說:“晚晚在我面前,從來沒笑得這樣自在過,就好像,他們兩個才是平等的,而我對于晚晚而言,只是‘謝先生’。”
謝政樓吃完最后一顆蝦餃,姿勢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
“那你就要反思自己了,”謝政樓說,“要過去嗎?”
謝嘉樹望向那邊,眼底仿佛有幾分膽怯。
“我就這么氣勢洶洶地過去,搞得像捉奸一樣,大庭廣眾之下,把晚晚的面子往哪擱?”
謝政樓:“如果遲非晚現在走開,你是不是就會過去了?”
謝嘉樹一下有了希望:“哥,你有辦法?”
謝政樓一點頭,那一刻他又成為了談判桌上那個盡在掌握的掌權人:“我們謝家的女人,沒有讓外人覬覦的說法。”
“我前幾天加了遲非晚的微信,我把她叫出去,這邊你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