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遲非晚說,“對了,謝嘉樹那邊怎么樣了?”
柯舒云把手機還給她:“剛還發消息呢,問你今天有沒有空一起去吃飯。”
遲非晚頭疼。
她還沒想好,該怎么跟謝嘉樹開口。
“我知道了,我有點累,先回去了。”
“等等,”柯舒云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她,“這是音樂學院的學生證,我找人做了張假的,但是外表完全看不出來,甚至可以刷開學院門禁,你的學籍信息我也幫你弄好了,就算是查也查不出問題的。”
壓在遲非晚心里的一樁大事解決,可惜已經用不上了。
但她還是很感激:“舒云,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難處,都可以來找我,我這人錢不多,但是本事你應該了解。”
柯舒云笑著拍她肩膀:“知道你是個俠女,趕緊回去歇著吧。”
和柯舒云分別,遲非晚去了醫院。
腫瘤科病房里,一個渾身干瘦的中年女人坐在靠窗的床邊。
雖然長久化療下來,她的身體就像一把干枯的稻草,但多年的習慣使然,她依舊將背挺得筆直。
遲非晚走進去,輕喚一聲:“老師。”
阮英回頭:“來了。”
注意到遲非晚的衣服,她又重新看向窗外。
“發財了?連這個牌子的衣服都敢買。”
遲非晚一愣,仔細翻了下標簽,才看到衣服logo。
謝政樓給她的衣服居然這么貴。
“最近參加了幾次演出,”遲非晚乖巧找借口,“給的演出費都很可觀,我剛還去找醫生了,手術費已經湊齊,馬上就給您安排手術。”
“我不手術。”
阮英一如既往地拒絕。
“腫瘤已經擴散,手術也不能痊愈,無非是多拖一段時間,與其茍延殘喘,倒不如體體面面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