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藏的不堪與算計,全都被謝政樓剖開,暴露在頂燈下。
背后的電梯門打開,頂樓到了。
謝政樓掀唇輕嘲:“一百萬,要不要跟我出去,你自己選。”
遲非晚脊背挺得筆直,同樣不甘示弱:“看來,謝嘉樹的大哥,并不值得他那么敬重。”
“他被你蒙蔽,等他知道真相后,會明白大哥的苦心的。”
遲非晚回憶起包廂里,謝嘉樹和遲淺淺親昵的模樣。
兩家的婚約在,遲非晚和他已經是不可能了,更何況謝政樓徹底斷了她的退路。
她的目的,本就是為了老師的治療費。
遲非晚重重吐出一口氣,都一樣的。
“五百萬,”遲非晚說,“付得起,我就幫你。”
她用的是“幫”。
意思是,他求的她。
謝政樓輕哂:“好。”
遲非晚被打橫抱起,走出電梯,短短幾步路,男人炙熱的呼吸拂過她頸側,牙齒輕輕啃咬她的鎖骨,濕熱的舌尖緊接著掃過。
遲非晚緊張地揪住他的衣領。
進了房間,謝政樓將她放在床上,她緊繃的身體陷進一片蓬松的柔軟。
幾聲細微的碎裂聲后,遲非晚的禮服就成了碎片。
她能感覺到,謝政樓很急切。
滾燙的吐息讓她渾身都在顫栗。
一整晚,遲非晚都像雨后的泥。
大雨滂沱下,她根本壘不出任何形狀。
恍惚間,遲非晚想起謝嘉樹說過,謝政樓雖然大他六歲,今年都三十了,卻是個正經男人,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謝嘉樹,你哥肯定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