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點頭,“所以我們希望,等夢境頭盔更普及一些,再開啟夢境城市功能,如此一來留給普通人的機會更多。”
“我看到彈幕已經(jīng)在刷非常期待了。”記者笑道,“我們期盼早日推出夢境頭盔功能,不過接下來的采訪我們先回到諾獎話題上來。”
“二位老師認為,想拿諾獎最重要的是什么?”記者詢問,“我想也有很多學者希望拿到這一獎項,二位或許可以傳授一下經(jīng)驗?”
“運氣吧。”相曉桐笑道,“運氣占了很大比重,努力只是更靠近好運氣一些,還是希望大家放平心態(tài),踏踏實實做好研究,名利會隨之而來。”
“我覺得,其實不要唯諾獎論。”宋河卻認真道。
“雖然諾獎頒發(fā)給我了,我非常感謝,但也有一些實話我要說一說。”
“太多人把諾獎看的過重了,覺得好像是一個封神的頭銜,諾獎得主似乎就在學術(shù)圈高人一等,沒拿諾獎就差一點,不是這樣的。”
“首先諾獎并不是絕對公正的評判,它只是一小撮評委的評判,那一小撮評委的口味是有很大隨機性和偏頗的。”
“諾獎甚至也不是絕對正確的評判,歷史上出過很多岔子。”
“比如密立根油滴實驗,拿了物理學獎,后來證實是造假,篩選掉了很多密立根覺得不順眼的數(shù)據(jù),搞得同行們復現(xiàn)實驗時以為是自己出了問題。”
“額前葉切除術(shù),拿了生理學醫(yī)學獎,后來證實是很糟糕的手術(shù),造成一堆人變成植物人甚至死亡。最后被醫(yī)學界廢棄掉了。”
“喬斯林·貝爾,一個人微言輕的小研究生,成果被賴爾和休伊什竊取了,后者拿了74年的物理學獎。”
“這種例子可以輕松數(shù)出一打,諾獎經(jīng)常出錯。”
“文學獎、經(jīng)濟學獎和和平獎一直有極大爭議,我們普遍認為理科方向的獎更權(quán)威一些,但這些年來無論是生理學醫(yī)學獎、化學獎還是物理獎,都鬧過不少笑話,有時候一些莫名其妙不沾邊的人拿獎了,經(jīng)常明明有更重磅的成果卻遲遲拿不到獎。”
“所以不要迷信諾獎,它是一小撮人評判出來的,會受到各種因素的干擾,同時經(jīng)常出錯。”宋河道,“不要有金池長老的心態(tài),空掙了幾百件袈裟,怎么也得有這一件,這種心態(tài)只會徒增煩惱。”
“是的。”相曉桐點頭附和,“我和宋河都把諾獎看的比較輕,得了高興高興,沒得也無所謂。”
“將來我可能考慮自己掏錢辦一個獎。”宋河說,“獎金堆的高高的,爭取做到比諾獎更公正一些,花時間塑造獎項的聲望。”
“得,諾獎評委會現(xiàn)在肯定后悔把獎發(fā)給你了,你剛拿了獎就要奪人家飯碗。”相曉桐吐槽。
兩人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二位是生物學醫(yī)學領(lǐng)域的權(quán)威,對于未來生物學醫(yī)學的發(fā)展,有什么展望嗎?”記者繼續(xù)發(fā)問。
“我認為,生物學和醫(yī)學進展,會進入一個baozha階段。”相曉桐說,“像量子物理學的黃金時期一樣,會有很多才華橫溢的年輕人橫空出世,劇烈推動技術(shù)進展,宋河可能只是
慶功宴
“什么預測?”記者好奇。
“延長人類壽命。”相曉桐道,“宋河去年和我聊起,他說未來三四十年內(nèi),人類永生技術(shù)就能攻克,壽命限制將會消失,衰老會完全可逆!”
“最樂觀的情況是這樣。”宋河點頭,“當然這三四十年的說法只是預測,也或許會像可控核聚變一樣,永遠只差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