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回自己宿舍,拉開書桌抽屜,果然里面備好了抗病毒鼻噴和口罩。
他給自己鼻子里噴了兩下,戴上口罩,又匆匆回到老師宿舍。
“給你叫個醫生來吧?”宋河憂心忡忡,“我感覺你燒到三十九了!”
相曉桐歪了歪身子,素白的手伸進懷里掏出一支溫度計,舉在眼前看了看,“三十八度四,降一點了,醫生半小時前來過,我吃過藥了。”
“我看看藥。”
“桌上。”
桌上放著兩個小藥盒,宋河掃了一眼藥名,又蹲到床邊,“張嘴。”
相曉桐聽話地張大嘴巴,“啊——”
“扁桃體紅腫的厲害啊!”宋河朝她口腔深處看了看,滿臉擔憂。
“說話可難受了,不想說話,你說吧,菲獎沖刺班怎么樣?”相曉桐問。
宋河從頭到尾講了一遍,但他不確定老師有沒有認真聽,相曉桐全程瞇眼紅著臉,燒的迷迷糊糊。
聽完,相曉桐伸手從枕頭旁拿起手機,噼里啪啦點了半天,將手機屏幕亮給宋河看。
屏幕上是便簽,一行新打的粗大黑體字。
“嗓子難受,我不說話了,給你打字聊。”
“行。”宋河點頭,“我的啞巴老師。”
相曉桐瞪他一眼,又噼噼啪啪打字,“德維特的獎品筆記本上寫了什么?”
宋河起身回自己宿舍,從行李里翻出德維特筆記本,又到老師宿舍,直接把筆記本遞給她看。
“太復雜了,全是各種各樣的密碼變式,我看了幾頁就弄不明白了。”宋河道,“德維特說,如果我能參透所有密碼變式,最后就能讀懂他自創的德維特語,筆記本后面有一些留言,讀懂了會很驚喜。”
相曉桐耐心翻看本子,翻著翻著眉頭也皺起來。
乍一看她為難的表情,似乎她也完全不懂。
但她認真翻了很久,宋河開始覺得不對勁,完全不懂的人是不會耐心一直翻的,只有半懂不懂的人才有興趣仔細從頭到尾讀,試著猜里面的意思。
“老師你……是不是能看懂一部分?”宋河好奇。
相曉桐點頭,用手在筆記本三分之一厚度的位置劈了一下。
“能看懂三分之一?”宋河震了,“真的假的啊?我連前十頁都沒整明白!”
相曉桐得意地嘴角一勾,拿起手機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