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門推開。
坐在審訊椅里一直低著頭沉默的張靜婉猛地抬起頭看過去,
在看到走進來的沈初一時激動地想站起來:“沈探員。”
“坐下。”建安立刻站起來讓她坐回椅子里。
沒想到,張靜婉非常配合地坐下去,一雙眼緊緊盯著沈初一難掩激動地說:“我坐下,
我知道規矩,沈探員我會把知道的都告訴您,
請您來審問我。”
她那副樣子像是恨不能過去幫沈初一拉開椅子,鎖上門。
司康越來越懷疑,
張靜婉根本沒有bangjia那么多兒童,她撒了一個足夠嚴重的慌,好引起特罪署的注意,見到沈于藍。
“不用著急。”沈初一帶著鮑嘯進來。
建安讓了位置給鮑嘯,
司康也起身把主審的位置交給沈初一,自己坐到了沈初一身側,把筆錄給她看,
低聲說:“她什么也沒說。”
筆錄上空白一片。
從張靜婉被帶進來審訊室,她就一直沉默不語地坐著,
問什么都不答,
只說要見到沈于藍探員才告訴他們失蹤兒童的下落。
“你現在見到我了。”沈初一坐在張靜婉對面,仔仔細細看那張臉,
發現張靜婉的眼睛和聰聰很像,但她看起來不像四十歲,
像五六十,
散亂的頭發花白了一大片,
神容憔悴,“可以告訴我失蹤兒童的下落了。”
誰知道張靜婉直接跪了下去,舉起戴著手銬的雙手朝沈初一“咚咚”磕頭,含著眼淚說:“沈探員求你救救我兒子聰聰,
我知道你很厲害,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救回我兒子了。”
沈初一看到她粗糙的手指上深深淺淺的凍瘡痕跡,她的指甲修得很短,脖子和衣領下的肌膚色差很大。
是做清潔工的吧。
因為沈初一也做過清潔工,所以她很清楚清潔工的冬天有多冷,夏天有多曬,凍瘡和曬傷很難避免。
她想,張靜婉一定從未放棄過找她兒子聰聰,所以她生怕錯失了這次見到“沈探員”的機會,抓住一點時間急切地表明來意,下跪磕頭是張靜婉習慣的乞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