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聽頓了頓,喃喃自語一般:“是我又做夢了?”
沈初一產生了一點點愧疚,“不是夢。”她伸手輕輕放在秦聽的臉頰上,摸了摸他:“怎么會是夢呢?”她的手指又摸秦聽的鼻子:“你聞聞看。”
秦聽慢慢的握住她鼻尖的手,鼻頭一點點紅了,“真的是你呀。”
那聲音聽起來那么可憐,他說:“我做了好多你來看我的夢,我以為自己又做夢了……”
“我確實來看過你。”沈初一摸著他的臉和他說:“只是你剛下手術臺還不太清醒,可能以為自己在做夢。”
“真的嗎?”秦聽不敢信地向她確認:“是手術那天嗎?你有來看我?”
“有的。”沈初一湊近他,輕輕理他柔軟的發:“最近不來看你,是因為我也受傷了。”
秦聽果然一下子變得很緊張,去拉她的手忙問她:“哪里受傷了?嚴重嗎?怎么受傷的?”
沈初一就那么看著他緊張的摸索,在心里輕輕嘆氣,他怎么能這么好哄騙?
就好像她哪怕故意一年不來看他,只要隨便找個理由,他就可以輕易諒解。
她把纏著紗布的手放在秦聽手里:“這里受傷了。”
秦聽捧住她的手,很小心地捧著,不敢亂動問她:“這么嚴重?疼嗎?”
病房門外的監控紅光一閃一閃,像一只眼睛盯著病房內。
※
章典在昏暗的浴室里,閉上了眼,惡心感再次襲來,搭在浴缸邊的手臂已經不流血了,但傷口血肉模糊地袒露在空氣里。
他的精神力在下降,近期內這具身體不能再頻繁使用特殊異能,一旦異能超出了身體能承載的范圍就會引發瞳顫。
侵入人腦耗費了他太多精神力,他顯露出前所未有的疲憊,任由觸手在浴缸里涌動,窸窸窣窣、吵吵鬧鬧。
“5555小羊先去看了秦聽,她寧愿去看秦聽也不來看你。”
“她明明下班了,明明有時間了,明明都去看秦聽了,也沒有回你短信。”
“這真的很糟糕,章典不但不是一一的優選級,她甚至空閑了也想不起來章典。”
“這感覺很壞。”
“怎么會這樣?一一和章典約過會,做·過·愛,她們應該是情侶了,可是她不忙了也不回他短信,不來看他,問題出在哪里?”
“是情侶嗎?”
“約過會就是。”
“做·過·愛肯定就是。”
“就是就是。”
“章典應該主動再打電話,要粘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