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典回頭看見從門口走進來的沈于藍,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但她重新扎了頭發,看起來精神了很多,眼睛也恢復了平時的琥珀色,看他一眼又很快挪開。
“我已經好了。”沈于藍理好自己手上的手套,沒有多廢話,進來后在手術床邊停留了一會兒,像是在回憶什么。
章典嗅了嗅,她的氣味真的和沈一太像了。
腦子里異能體的聲音大著舌頭出現——
“是小羊嗎?是不是呀?別管是不是,先對她好,萬一是小羊呢?”
“nono,這樣不行,這樣一一會吃醋。”
“就是就是,既然我們是小羊的人了就要潔身自好,章典只能做一一的狗,狗要忠誠……”
“忠誠忠誠!”
閉嘴。
章典額角痛起來。
章典又在沈于藍身上聞到了和沈一類似的氣味。
他沒說話,
也沒離開,只是退讓到一邊靜靜注視著沈于藍,她走到手術床旁邊抬起頭看了一眼會翻動的“天花板”。
那應該是她,
以及其他被害者掉進這間地下房間的位置。
她戴著手套的手沒有去碰任何東西,只站在那里不動,
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章典凝視著她的側臉在想:如果他來為沈一和沈于藍做側寫畫像,那么她們必定是完全重合的“一個人”。
因為她們身上有太多相似的語氣、動作、眼神、情緒,
這些都來源于她們高度重合的內核——賭徒心態。
沈一是個喜歡以小博大的人,她從一開始選擇的勒索對象就是他,而她的籌碼只有一張所謂的床·照,以及他異能體的信息。
之后她每次見他,
都是在拿很小的籌碼從他這里勒索她想要的信息。
她不是覺得她會萬無一失,一定能勒索到他,而是她在“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