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最簡單的比大小。
那一晚上她幫老頭兒贏了六萬塊,老頭兒給她買了一雙新鞋,一袋子零食。
那個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異能可以換錢。
后來她考入重點高中,離開福利院自己養自己,她幾乎沒有猶豫就走進了賭場一條街。
一旦使用過異能dubo,就真的很難停下來,十賭十勝,一本萬利。
她是個貪心又品德敗壞的人。
到現在她還記得,當初被白世舟抓到要送去警局的時候,她求白世舟放她一馬,白世舟和她:“每個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她那時憤恨的和白世舟說:“窮人有選擇的權利嗎?誰不是為了吃口飽飯?我只是想賺夠學費而已!”
可她又很清楚,去綠洲賭場已經不只是為了賺學費,她想要更多錢,想要撈一筆大的,暴富,買a市的房子,成為a市人,一輩子再也不用打工。
而她那個時候對暴富的定義是——贏夠一百萬。
一百萬可以讓她鋌而走險,把整個人生賭上去,可現在發現一百萬對“白世舟”們來說并不算多。
真不公平。
她低頭看著賬戶,休息室的門被推了開。
“在干嘛?”鮑嘯進來,遞給她一杯喝的:“紅參咖啡,請你喝。”
沈初一關了賬戶,接在手里聞到一股很濃的紅參味,能想象到紅參加咖啡能有多苦,“這喝完今晚都不用睡吧?其實我沒有那么喜歡喝紅參。”她就是覺得貴貴的肯定是好東西。
鮑嘯笑了,伸出一只手托起她的臉看了看:“怎么看起來沒有那么高興呢?你不是一直盼著發獎金嗎?”
“高興啊,對了我把之前買衣服的錢轉給你。”沈初一想起來要還鮑嘯的錢,就要去轉賬給她。
鮑嘯卻拉住她的手說:“買的時候就說送給你的,你帶著我們連破兩大案子,我光獎金都拿了二十萬,怎么還能要你錢?”
沈初一剛想說都是團隊的努力。
鮑嘯就嫌客套揮手打斷她,直接說:“我和安嘉樹商量好了,等bangjia案結案就請你去泡溫泉,算是犒勞你這位大功臣。”她又說:“白云山那邊的有藥鹽理療溫泉,剛好對你的傷有好處。”
沈初一仰頭望著鮑嘯有點說不清的感動,她因為假死換了戶口和身份,所以和從前的朋友全部斷了聯系,這些年沒什么朋友,也沒有參加過集體活動。
現在的工作、同事、社交都健康的讓她不安,怕自己太開心了,被收回時痛苦。
“好啊。”她笑著答應鮑嘯,卻提醒自己別太當真,她冒名頂替沈于藍是為了撈錢不是為了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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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很快傳來安嘉樹的聲音,他負責審訊藍封,用了終端檢測儀和測謊系統,這會兒才終于排除了藍封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