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典在這些聲音里感到耳鳴,感到失重,感到身體在電流感中的失控感……這些全是令他討厭的感受交織在一起產生了一種奇異的迫切感——想要快點進行下一步,
就像自己被包裹在一層密不透風的水膜里,擠破它,
才能得到真正的釋放。
這種迫切感,隨著她的吻、她的舌頭和她揉著他腮心的手指,
越來越緊迫。
他仿佛被弄得癢到了極點,她卻一直在隔靴搔癢。
她的身體離他那么遠,她的手臂貼在他睡衣上動來動去……一切都讓他急迫得汗津津、連呼吸也要黏住了……
吻是讓人痛苦的,這痛苦在他體內一點點疊加,
身體里的觸手噴涌一般擠出來,在閃爍的屏幕光芒中瘋狂的纏住她、抱住她,將她束縛住摟進了懷里。
她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他懷里,
她松開他的唇悶悶呼出一口氣,潮潮的氣息和她熱熱的體溫終于貼在他躁動的肌膚上。
可還是不夠,
怎么才能夠?
她結束的這個吻讓他更感到痛苦,
微微呼吸著重新去找她的唇,他吻上她的唇,
禁錮住她,迫切地從唇到齒,
再到舌頭……
好像要把她的舌頭吃掉才能結束這種緊迫的痛苦。
腦子里無數的觸手發出聲音——
“吃掉她吃掉她吃掉她吃掉她……”
“吞進去吞進去吞進去……”
“舌頭……”
“羊……”
“把她吞進身體里,
吞進去吞進去……”